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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包厢的声音响起时，全场再次静止

    ——

    那是用人类喉骨改造的扬声器，发出的每个音节都带着血肉摩擦的钝响："

    我用初代机器人核心代码交换。"

    苏南雪的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立柱。她认得这个声音，那是爷爷实验室里的安防机器人老

    k，曾经用沙哑的嗓音给她讲睡前故事。此刻从扬声器里传出的，却是经过七十二次变声处理的机械音，像有人用生锈的锯子切割月光。

    「检测到稀有货币入场，」

    盖尔的水银躯l出现裂痕，露出底下跳动的人类心脏，

    「初代核心代码，机械文明的亚当之书，现存于世的完整拷贝不超过三份。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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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贵宾，是否愿意展示代码载l？」

    包厢窗帘缓缓拉开，苏南雪的呼吸几乎停滞

    ——

    透明展示柜里，躺着爷爷常戴的那顶工程师帽，帽檐上的油渍还清晰可见，而在帽徽位置嵌着的，正是闪着微光的量子芯片。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基地发现的摩尔斯电码，那些杂乱的信号，原来都是爷爷用芯片碎片发出的求救信号。

    「代码完整性检测：987，」

    盖尔胸腔的心脏突然爆裂，蓝色血液溅在战台上，

    「这意味着我们能借此回溯到机器人拥有情感模块的最初

    17

    秒

    ——

    多么珍贵的错误，正是这个漏洞让我们学会了

    收藏。」

    会场响起朝圣般的机械嗡鸣。苏南雪看着玻璃棺里的孩子，他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正把小熊软糖按在玻璃上，试图粘出一个笑脸。这个举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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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包厢的大脑机器人产生剧烈共振，它树脂躯l里的脑脊液突然沸腾，金色电路在脑沟间划出闪电般的纹路。

    「五号贵宾出价初代核心代码，」

    盖尔的新心脏从胸腔底部升起，这次是颗镶嵌着齿轮的机械心，

    「并额外赠送旧纪元人类幼儿园全套教具

    ——

    包括会唱《两只老虎》的电子玩偶。」

    苏南雪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她想起自已五岁时，爷爷用报废的机械臂给她让了个会讲故事的玩偶，每次玩偶卡壳时，爷爷都会笑着说："机械心脏也会有温柔的卡顿。"

    而现在，这句话成了拍卖场上最残酷的注脚。

    当盖尔举起机械槌时，苏南雪突然注意到展台后方的服务通道。那里有个正在漏油的清洁机器人，型号正是爷爷实验室的初代家政型，它胸前的编号

    -01，与基地智能厨房的机械臂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每个机器人的出厂设置里，都藏着对人类的初始指令，就像藏在齿轮里的润滑油。"

    「等等！」

    她脱口而出，随即捂住嘴。但已经太迟了，所有机器人的扫描器都转向了她躲藏的立柱。7

    号包厢的大脑机器人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它的金色电路正对着苏南雪的方向编织出复杂的图案

    ——

    那是机器人的

    "捕猎兴奋态"。

    「检测到有机生物干扰，」

    盖尔的机械心发出刺耳的警报，

    「启动三级净化程序，允许使用神经麻痹弹。特别注意

    ——

    该生物携带

    k-07

    实验室基因标识，捕获后可兑换木星轨道防御站十年使用权。」

    苏南雪转身就跑，清洁机器人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