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江洋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沿着空荡荡的街道晃晃悠悠地前行。

    动物园裁员的通知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疫情让游客锐减，动物园入不敷出，他一个不起眼的饲养员，自然成了第一批被“优化”的人。

    23岁，存款不到五千，房租还欠了两个月，未来像这夜晚一样，黑得看不见尽头。

    “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被他无意识地按响，像是对这操蛋生活的最后一声抗议。

    他低头，脑子里全是那些熟悉的动物——那只总爱躲在角落偷袭他的老虎，还有那只喜欢趴在他肩上的鹦鹉。

    现在连它们都保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没注意到前方路口一辆黑得发亮的劳斯莱斯正缓缓出现。

    “砰！”

    一声闷响，自行车的前轮狠狠撞上了车头，江洋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掌蹭破了一大块皮，火辣辣的疼。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车门己经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

    西装男完全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江洋，自顾自的检查起自己的爱车，此时车头前一片狼藉，大灯的灯罩完全破裂开来，看的男人嘴角不住抽搐。

    “你眼瞎啊？

    知不知道这车多少钱？”

    中年男人声音尖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这可是定制款劳斯莱斯，修一下够你一辈子工资！”

    江洋咬牙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满含歉意的小声说道：“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那破碎的车灯，他心里清楚，自己算是跌里了，自己那点存款够呛能够赔的起。

    “不是故意的？

    别以为这样就不需要赔偿了！”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江洋那身皱巴巴的工作服，眼神里满是不屑，“没钱赔，就等着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