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人的春梦
阳台门拉开,一股浓郁的烟草焦香顺着气流窜进鼻腔里面,呛得许月满忍不住咳了一声。
走到围栏旁边,把水杯放到护栏上,扭头便看到害她咳嗽的罪魁祸首——
封经衡!
他那边看起来很暗,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马路对面的霓虹彩灯,为他的露台送去一丝光亮。
两只手搭在围栏上面,身体向前弓,让手肘支撑身体的重量,手腕自然垂下,左手食指与中指中间,夹着一支细长香烟。
青灰色的烟缕从他指缝溢出,像被风揉碎的薄纱,在空气里舒展成透明的褶皱,在霓虹灯的光晕中镀上一层琥珀色的滤镜。
他身上还是白天那套look,拉链拉到最顶,领子竖起,让下巴藏进护领中。
他们这栋楼刚好在小区最边上,临近马路。在这露台上,就只能看到马路对面的楼房,和道路上的车流还有行人。
封经衡听到隔壁有声音,偏头看去,刚好瞧见许月满正好在挽头发。用牙齿咬住一只烟青色鲨鱼夹,一只手握住头发在另只手上绕圈,最后用鲨鱼夹将那头厚重秀发给固定了起来。
封经衡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右手的大拇指与中指抵到一起,拇指在中指上掐出几处泛着白的月牙印。
又想操了!
在许月满看到这边来之前,封经衡飞速敛去压在眼底的欲望,睁着澄澈的眼眸看她。
许月满是不知道那人的龌龊心思,要是能听到他的心声,那杯滚烫的安神剂保准被她泼到对面去。
“怎么还不睡?”男声与女声叠在一起,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睡不着。”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
那还真是赶巧,许月满正愁着怎么把那笔钱拿给他呢。
转回屋子拿出手机,手臂越过隔断两边露台的墙壁,主动开口,“加下你的微信。”
“好。”封经衡没问缘由,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她扫。
从说加微信到成功加上微信,过程不到30秒。
封经衡垂下眸子,指尖轻轻点在女人的微信头像上,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件金属粉紫色长裙。头发被编成辫子,从后面挽到右侧来,那根长长的麻花辫,搭在胸口上,她蹲在一片花海中,笑得开怀又明艳。
“叮咚”——
一条转账信息跃进对话框。
许月满对上他不解的目光,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啊?这钱是吴阿姨让我转交给你的。”说着她把与吴阿姨的聊天记录截图下来,一并发到封经衡的微信上。
“喏,不信你看。”
封经衡把烟头碾进手边的烟灰缸,直起腰,把手机揣回口袋,语气听不出情绪,“行,替我谢谢吴阿姨,她有心了。”
是夜,熟睡的许月满又一次被自己做的梦吓醒。
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
靠!
为什么她老是能梦到和封经衡的春梦啊,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七年来,这种梦她已经做过无数遍。
每次在梦境里,她都被封经衡抱着,在无数个美轮美奂的场景中,两人肆意的翻云覆雨。
每次醒来,她身上不仅热出一身的汗不说,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仅睡衣湿透,腰跟腿酸得一塌糊涂。
开朗的家庭环境,友好的友情圈。让许月满学会不内耗,自然也不会承认,是不是因为她旷了太久,有点欲求不满,所以才老是梦到这种破梦。
她腰真的酸得如同进行一场激烈大战过一样,气死人!
许月满默默在心里骂起梦境中的另一位当事人。
去你大爷的封经衡,都已经分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