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挠了挠下巴，眼神里那点疑惑更浓了，“这是前阵子乡下收破烂，顺手从一堆瓦罐里扒拉出来的，我瞅着像个碗，就没扔，扔这儿垫桌角来着。”

    林枫心里暗笑，垫桌角？

    这要是件宝贝，那可真是明珠蒙尘到家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维持着学生模样，略带点好奇地问：“那老板，您看这……多少钱能拿走？”

    老头大概是觉得这年轻人眼神确实不太好，或者就是图个新鲜，也懒得费心思琢磨，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想要就拿去，随便给点意思意思得了。”

    他顿了顿，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拿走，别耽误我睡觉。”

    二十块？

    林枫心头一定。

    这价格，简首跟白送没区别。

    他利索地掏出钱包，里面零钱不多，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凑了凑，刚好二十块整。

    他把钱递给老头，伸手就去拿那个沾满泥巴的碗。

    入手沉甸甸的，比看起来要有分量，泥土的干燥触感下，似乎能摸到坚硬的胎骨。

    “等等！”

    一声略显尖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优越感。

    赵天明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身后跟着步履从容的苏雨涵。

    赵天明先是扫了一眼林枫手里的“破烂”，又踢了踢地摊边沿堆着的其他杂物，发出“哐啷”一声轻响，引得摊主不满地皱了皱眉。

    他看向林枫，嘴角撇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我说林枫，你眼睛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还是说，你的品味就只配在这种垃圾堆里淘宝？”

    他走近几步，故意凑近了看林枫手里的碗，仿佛要确认那上面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

    “啧啧，这黑不溜秋的，坑坑洼洼，碗口还破那么大一块。

    这种玩意儿，白送给我家擦脚我都嫌它硌得慌，你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