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传来的湿黏感都在提醒她，刚才她被宁繁彻底压倒的事实。

    姜瑜踉跄着走到教室角落，从书包里翻出一包湿巾，粗暴地擦拭腿间的狼藉。湿巾很快被染得一片黏腻，她嫌恶地扔了，又抽了几张擦干净手，才勉强整理好裙子，拉平校服的褶皱。

    她放在边上的手机跳出一条消息，姜瑜拿起来瞥了一眼，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忽地凝重起来，屏幕上的光映亮那双瞳孔，她将手机横过来，像是在看某个视频。

    片刻后，她将手机摔到一边，抬步上楼了。

    另一边，宁繁走出教室，脚步有些急促，锁骨上的烫痕还在刺痛，裤子里的肉棒还未完全软下去，走动间摩擦着布料，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酥麻。她皱着眉，伸手揉了揉额头，试图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愤怒和满足的复杂情绪。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推门进去，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

    她知道，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姜瑜那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可她也不怕——从小到大，她靠着一股狠劲走到现在，谁也别想让她低头。

    宁繁关上水龙头，转身离开洗手间，瘦高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拉出一道冷硬的影子。她回到教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进去，转身下楼。

    宁繁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二十分了，这所学校基本都是走读生，并且不许在学校逗留，到现在整个学校已经空无一人。

    风吹动树叶梭梭作响，夜色渐深，路灯投下的阴影在地面晃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

    就在她经过教学楼侧的空地时，一阵沉闷的巨响打破寂静——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宁繁猛地停下脚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校服皱成一团，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鲜血从头下缓缓淌出，染红了地面。

    她抬起头，一个身影从窗台边一晃而过，那个唯一亮着灯的——刚才她和姜瑜呆着的——教室。

    她收回目光，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一丝血沫，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

    借着路灯的光，宁繁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王佳音——那个差点被姜瑜烫伤的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