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珠把包包放下，拉开椅子坐到沙发旁，随口问道：“昨晚复习到几点？你这黑眼圈快能赶上国宝了。”

    姜瑜咬着面包，懒洋洋地瞥她一眼：“这么明显？”

    “嗯。”裴世珠笑了一下，“不过你这进步速度挺吓人的，真的全靠自己努力？”

    “废话，不然还能靠谁？”姜瑜哼了一声，斜睨着宁繁，语气随意，“当然，也有一点点功劳是她的。”

    “才一点点？”宁繁挑眉，慢条斯理地在桌前坐下，翻开课本，“看你这数学分数，再不努力，怕是连补考都过不了。”

    姜瑜刚吞下一口面包，差点被呛到，“……你少咒我！”

    季微明走到桌前，双眼放光，黏在书本上就移不开了，“这次算正式的小组补习了吧？既然大家都想学，那就互相监督，姜瑜，不准偷懒。”

    “我会偷懒？”姜瑜哼笑一声，手撑着脑袋看她，“要是有人敢拖后腿怎么办？”

    “那就让宁老师惩罚一下？”裴世珠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宁繁。

    宁繁正低头翻书，闻言轻轻一笑，语气淡淡的：“这个‘惩罚’，指的是？”

    “比如，做错题的人帮其他人买奶茶？”

    “哦。”宁繁点点头，懒洋洋地说，“那姜瑜的钱包该准备好了。”

    “……你们今天是组团来针对我的？”姜瑜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圈，最后把仇恨值集中在宁繁身上，“行啊，那你等着，我一定让你也买奶茶。”

    裴世珠笑着捂嘴，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那我可期待了。”

    下午五点，裴世珠收拾了东西，朝几人挥挥手：“行了，我先走啦，今晚有个约，不陪你们啃数学题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一些，季微明收起笔，看了眼还在写字的宁繁，随口问：“你不走吗？”

    宁繁头也不抬：“姜瑜基础太差，要再讲一讲。”

    季微明轻咳一声，语气不太自然：“哪个……我的基础也不怎么好的……”

    姜瑜猛地抬头，一脸见鬼的表情：“你还没听够？”

    季微明推了推眼镜，淡定道：“能多学一点不好吗？”

    “……”姜瑜无语。

    宁繁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讲义翻了一页，重新标出重点：“那就继续。”

    姜瑜单手撑着脸，盯着题目发呆。宁繁敲了敲桌面：“别走神，这道题怎么解？”

    姜瑜皱眉：“我刚才算了，怎么和答案对不上？”

    宁繁探头看了一眼，在她的计算本上点了点：“这里错了一次。”

    姜瑜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自己把加号写成了减号，“……”

    “正常。”宁繁语气淡淡，“低级错误。”

    “……”姜瑜冷笑一声，“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好吧，你比上次少错一步。”

    姜瑜：“……”更气了。

    季微明在旁边看着，难得有点同情：“这种错误其实挺常见的。”

    姜瑜瞥了她一眼，嘲讽道：“哦？那你会不会呢？”

    季微明顿了一下，把自己刚算完的答案推过去：“我也算错了。”

    姜瑜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计算和自己一样，也在同一个地方出错，不由得大笑，季微明不服气地拿起笔：“再来一遍。”

    宁繁扶额，耐着性子道：“别急，这里——又错了。”

    季微明：“……”

    姜瑜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

    之后，季微明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姜瑜和宁繁两人，巨大的落地窗折射进昏黄的夕阳。

    姜瑜累了，坐在一旁装模作样看书，白皙的指节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