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毕竟...银行贷款快到期了吧？

    "说完，他带着那个年轻人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咯响。

    苏雅担忧地看着我："程默...""厂里有内鬼，"我咬牙切齿地说，"而且很可能就是..."我的话没说完，因为老李正好推门进来："小程总，他们走了？

    "我看着老李满是皱纹的脸，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跟了老爸二十年的老师傅会背叛茶厂。

    但如果不是他，赵德柱怎么会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李叔，"我尽量平静地问，"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茶厂？

    "老李想了想："除了来谈生意的，就是前两天有个省城来的茶叶商...""长什么样？

    ""戴着口罩看不清，但说话文绉绉的，像是读过书的..."我和苏雅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韩教授实验室里的那个研究生！

    但没等我们细想，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起来，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是云雾茶坊吗？

    我是省报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你们的蜜香茶..."我机械地回答着问题，脑子却在飞速运转。

    如果内鬼不是老李，会是谁？

    赵德柱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更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度过眼前的危机？

    挂掉电话，我看着苏雅疲惫却坚定的眼神，突然有了力量。

    不管多难，我们一定能挺过去。

    因为这一次，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