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场馆里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王楚钦冲过来和她击掌，两人护腕上的“勤”字在相撞时蹭到一起。

    看台上，王励勤正在和数据分析师击掌，他西装内袋露出一角白色手帕——那是孙颖莎上次训练时借他擦汗的。

    第五章星河长明庆功宴上，年轻队员们围着王励勤提问，他袖口的运动手表还没摘下，表盘上沾着不知何时蹭到的蓝色球印。

    孙颖莎坐在角落，看着教练被人群簇拥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训练馆见到他时，那个在黑暗中独自摆弄发球机的身影。

    “想什么呢？”

    王楚钦递来杯果汁，杯壁上凝着水珠，“今天那个侧切，你是不是故意算准了他的还原时间？”

    她笑了笑，指尖摩挲着护腕上的“勤”字：“你说，教练为什么总戴着这块旧护腕？”

    王楚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王励勤抬手擦汗，护腕边缘露出道浅色的疤痕——那是2008年奥运会训练时留下的。

    “大概是因为，”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有些东西不该被新战术覆盖，就像星星永远在天上亮着。”

    深夜的训练馆里，王励勤独自调试着发球机。

    门被轻轻推开，孙颖莎和王楚钦抱着球拍走进来，球台上还放着他们新买的护腕，黑色织带上绣着金色的“莎”和“钦”。

    “教练，再陪我们练会儿吧。”

    孙颖莎把球抛向空中，白色球体在顶灯下游划出优美的弧线。

    王励勤笑了，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硬币，稳稳立在球台边缘：“这次，咱们试试新的旋转参数。”

    发球机启动的声音里，三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窗外，雨己经停了，月光透过天窗落在球台上，像撒了把碎钻。

    孙颖莎盯着旋转的乒乓球，突然明白王励勤说的“诗”是什么——那是无数个日夜的汗水，是破茧时的疼痛，是平衡木上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