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怎么了？”

    她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程煜城眼睛微微眯起，“我在想，你去守艺斋干嘛。”

    这话一出来，沈年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真的跟踪她了！

    “你跟踪我？”

    她迅速调整表情，摆出生气的样子，眉毛都拧了起来。

    “我只是恰好看到。”

    程煜城面不改色，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说天气，“不过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年年眨了眨眼，像是随口说：“我啊，跟张老聊聊古董，请教一些修复技巧。”

    “毕竟再厉害的手艺也得不断学习嘛。”

    她笑着说，语气很自然。

    “是吗？”

    程煜城脸上浮现出一丝极轻的讥讽，像一片薄冰：“你看起来跟他很熟啊。”

    沈年年心头猛地一跳。

    “古董圈子就这么大，干这行的谁不认识谁啊。”

    她没再遮掩自己的专业身份，语气带着点坦然。

    “沈年年。”

    程煜城喊她的名字，声音压得极低，像裹着一层冰渣子。

    “你到底是谁？”

    西个字，带着审视，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沈年年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喉咙有些紧，声音放得很轻：“我是你妻子啊。”

    这话带着点自嘲，一半真，一半假。

    结婚是真的，可她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他心里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程煜城嘴角勾了一下，那笑意不达眼底，凉薄得惊人。

    “那就好好当你的程太太，别手太长。”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走到门口，又停住了。

    “给你买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