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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
明都没撂下筷子,布菜的服务生给夹什么他们也不挑,就低头专心吃饭。

    并非观猎茶舍的菜品做得有多好,多招人得意,而是张靳明真的饿了,他在首都政府开完会直接赶往机场,一分钟都没耽误,虽说今晚的飞机餐也是机组用心准备过的,奈何张靳明嘴挑得很,飞机餐他向来一口不碰,就算逢遇长途航班迫不得已,也要提前同航司打好招呼,航司那边给另外安排妥帖他才勉为其难食之裹腹。

    简单来说,吃饭这档事,张靳明除了不挑食以外什么都要挑,食材口感品相一样不落。

    这都是早年间娇惯出来的毛病,若真要深究,张靳明一点不比张有文好伺候,张有文是锦绣堆里包装出的表面少爷,放养长大,吃喝不挑,和什么人都能交个朋友,张靳明则是拿金玉喂出来的实在少爷,讲究俩字是从小就刻进了骨子里,轻易难改。

    林戟最看不上张靳明这副做派。

    归林吃饭也挑剔,参军入伍不还得跟着吃食堂,锒铛入狱照样一日三餐吃牢饭,要林戟说,张靳明就是活得太顺遂,打生下来张樊松就恨不得把儿子拴裤腰带上,试问改革开放一百年以来哪有集团董事边带孩子边开会的,他张樊松算开天辟地头一个。

    面前摆了盅霜皮冬瓜汤羹,很精致,白瓷盏中冬瓜雕成了朵花,撒了些香菜屑和食用金箔点缀,底下用小火煨着,金黄的汤汁温吞地冒着气泡,看着花瓣上零零星星的香菜碎屑,林戟想起来好像有人不喜欢吃香菜,却一时记不得是谁。

    他愣了会儿神,听见张靳明替他弟弟说情。

    “有文出国早,被教坏了,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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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闹腾点,没什么不好,孩子嘛。”

    林戟侧头看向张靳明,手里的汤匙不经意压碎了冬瓜花。

    他舀起盏中的汤羹送进嘴里,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孩子嘛…”

    “总是好的。”像是之前的话没说完似的,林戟补充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字。

    “也就你还把他当孩子。”张靳明舀了勺冬瓜吃,笑得极是不怀好意,“单论年纪,你确实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年长的,可论起世交的辈分,张樊松是林老爷子的兄弟,你还要叫我和有文声小叔叔。”

    林戟差点没笑出声,他搁下汤匙,后靠椅背,展眉打量张靳明,“叔儿,今年怎么还未婚配啊?有三十二三了吧?”

    “合着您还好意思问呢?”张靳明也一搁汤匙,朝服务生挥了挥手,要他们先撤下去。

    林戟没应,他知道张靳明话未说完,就皮笑肉不笑地默默等屋里人走干净。

    门一关上,张靳明就叹了口气,“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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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和您敞开天窗说亮话儿,此行,我出的不是公差。”

    “这话不敞亮。”林戟点了支烟,他把烟盒递过去,张靳明推了。

    “张老板六十二了,是该颐养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虽然还在集团挂着董事的名儿,但每天脑子里就是想看有文和我成家,看着我们俩一辈子平安顺遂。”

    “张靳明,你知不知道,林贺右被我送进精神病院陪归林那个疯妈之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想看见我和归林顺遂一生。”

    “父亲的身份使然而已,”张靳明饶有深意地说,“林贺右一辈子都没体会过顺遂二字,临了说点疯话也能理解。”

    “你倒会安慰人?”

    “但我们张家不一样。父亲脑子里就他这两个儿子,这个事情你清楚的,对于我和有文,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对于我妈妈,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长话短说。”林戟弹下烟灰,语气已有些不耐了,“半支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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