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王仞到底没有找到于峰一家的下落,他们的人间蒸发令as无法再按图索骏摸查“谋杀”elect的元凶,而司机曾建斌不等归林查问,便自觉负荆请罪,将于峰失踪一事的责任归咎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说,他不应该和于峰通电话,透露自己还在加班,更不该在谈话里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说,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表外甥竟然是这种人渣。
他说,他实在有愧于林氏这二十年以来的信任,说完,便向归林递上了辞呈。
其时归林什么都没答,只着王仞好生送曾建斌回去。
“于峰跑了,你也要紧随其后?”路上,王仞半开玩笑地打趣曾建斌道,“听说你儿子上小学了,但一直很顽皮,成绩也一言难尽?”
曾建斌连连称是,又连声叹气,“他不是学习的料,实在不行,我就准备让他混个专科算了。”
“这怎么行?哪有你这么当爹的?”王仞语气夸张地说,“哎!当了老板这些年的司机,我看你是白当了!”
曾建斌的眼睛亮了一亮,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王仞,“这话怎么说?”
王仞市侩地笑了,“这点儿人情世故都整不明白,白瞎在林氏混这些年,早知道你这司机啊,还不如给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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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王总助,这钦差大臣当得不够风光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曾建斌显然不吃他这套,正要下车,王仞却抬手拍了下他肩膀,满面憾然地叹道:“香港身份,不就是我们老板一句话的事儿嘛!”
曾建斌考虑片刻,终是放下了搭在车门上的手。
&本部会议上,归林谈起elect相关事宜,并拟决定elect将在合同临期时向社会各界宣告破产。
“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明显是被人做局摆了一道。”
“于峰上头一定还有人,得把孙灿迪的嘴撬开!”
“孙灿迪要真只是个炮灰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
“于峰一家肯定被人宰了,我就不信他们能在国中境内凭空消失。”
“这种事情警政两界都脱不了关系,把陈老从前的手下搜罗起来,不怕问不出蛛丝马迹。”
七嘴八舌的议论层出不穷,可这里头连半句有用的都拣不出来,于峰死或不死,孙灿迪的利用价值都十分有限,且就算从陈老手下的嘴里问出蛛丝马迹又能怎么样,陈老本人都已经被陈延一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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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戟沉默良久,硬是没咽下这口气——elect虽只是as所投项目中的冰山一角,但到底是打着as的旗号做了这些年,一旦破产,即奠定了来日as在各界人士眼中的刻板印象——那是与被国中抵制的外企合作而被制裁的集团投资方,是被中央杀鸡儆猴的“鸡”。
多难听呢。
林戟可不愿意自己头上从此被冠上这么一顶令人捧腹的帽子,得从这帮吃白饭的东西里找个没生锈的脑子才行。
扫视一圈,林戟的视线落在了桌尾最扎眼的那位身上。
“我们钦哥这头发染的好啊,哪位理发师的杰作,下次也介绍给我?”
“林总,您还染这颜色?”柏钦抬手拨了拨那一头漂亮的铂金淡卷,在心里默默朝林戟翻了个白眼,“您有什么吩咐,我这去办就是了。”
柏钦知道林戟这时候点他的名准没好事,于是话音一落,他就站起来披衣裳要走,林戟指尖敲了两下桌面,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的背影,“正想问问钦哥有什么吩咐,我好去办呢。”
柏钦如芒在背,动作僵硬地坐回了原处,“您真是折煞了。”
“好好儿说,别总想着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