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一定是个大好人
叩”敲车窗:“去不去啊,喝酒去。”
“不去。”
黎深吐出两个字,一脚踩下油门,宝马无情的奔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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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那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黎深在洗澡,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嗡嗡”震动,他看也没看屏幕,手指随意一划,按了接听键。
“先生,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您给我个机会好吗?”
熟悉的女音再次传来,这次带了些哭腔,似乎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
这种绝望又焦急的语气,黎深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外经常听到,无非是遇到了困难,但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的无能为力。
黎深把头探出去,瞥了眼那串熟悉的号码,神色带了些不耐烦。
不知道哪个傻x在小广告上误写了他的号码,还是那女孩打错了一个数字。
总之阴差阳错打到他这里来。
他不想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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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想挂掉再拉黑,脑子里突然想起白天祁煜说过的话,现在的学生一个个脑子都有泡,要治。
黎深话锋一转,冷冷开口:“你是雏吗?”
电话那端明显愣住了:“什、什么?”
“不是说你很干净吗,是不是雏,是雏可以谈,非雏不要。”
黎深故意吓唬她。
安冉足足在电话里愣了半分钟,脸都在发烫,半晌后,她低低的,似若文蝇的嗓音传了过来。
“是的。”
黎深的动作停了。
头顶的水流哗哗流下,时间久了,水温有些凉,从他头上一直浇灌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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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觉得浑身有些烦躁,再凉的水都扑不灭这躁意,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吐出几个字。
“验验货。”“怎、怎么验?”女孩的嗓音结结巴巴,似乎有些发抖,她极力压住语气里的忐忑。
“你在哪里?”黎深漫不经心的问。
安冉迟迟慢慢的回答他:“江南第二中学,女生宿舍。”
“高中生?”
“嗯……”安冉把脸埋进胳膊里,半张脸都红透了。
她成年了,但觉得自己变得很肮脏。
黎深关掉水,扯了块浴巾擦干净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从浴室走出来。
他没有把人带到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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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晚了,他并不想出去。
他在赌,赌这个缺心眼儿会不会来。
若是来了,该好好吓吓她。
于是,他报了公寓的住址:“清河湾,3栋2002,过来。”
安冉的脸一片滚烫,连带着脖颈和耳尖都在发红,红的滴血。
她看了看时间,宿舍还有半个小时熄灯关门。
她犹豫了。
可奶奶的话不停在她耳边回响:“我们供你吃,供你喝,东拼西凑给你交学费,现在你哥哥缺这笔钱,你必须给我想办法拿出来。”
安冉咬住嘴唇。对方见她久久不语,冷不丁的嗤笑:“既然没有胆量,就别妄想赚什么大钱,洗洗睡吧,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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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攥了攥手,硬着头皮道:“我去。”
她此时坐在宿舍的楼道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我去,你等我。”
……
清河湾离二中并不远,地铁只需要三站,
安冉跟着导航上了最后一班地铁,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报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