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后。”

    林渊看着沈妍眼中倒映的齿轮星光。

    突然掏出从十二号锚点暗格拿到的半枚齿轮戒指。

    “我想亲手把它和你的戒指拼成完整的夜莺齿轮，在所有齿轮归位之后。”

    沈妍笑了。

    她将自己的戒指摘下，与林渊手中的半枚相扣。

    蓝宝石在月光下亮起，像二十年前实验室里未熄灭的灯。

    “不过这个是咱们工作用的东西，可不是真正的求婚戒指哦！”

    “好。等战胜银链组织，我一定求婚。”

    晚秋在一旁举起平板电脑，拍下两人交叠的手。

    屏幕上的量子引擎数据突然归零。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来自初代引擎的古老代码：

    “当夜莺与齿轮共振时，时间不再是敌人，而是归位的齿轮。”

    海面归于平静。

    唯有齿轮夜莺的虚影仍在夜空中盘旋。

    林渊知道，这只是齿轮战争的开始。

    此刻，沈妍的手紧紧握着他，晚秋在旁边哼着跑调的车手之歌。

    这难得的气氛让他几乎落泪。

    ……

    货轮在黎明前的薄雾中靠岸时。

    沈妍腕间的齿轮光斑突然开始逆向旋转。

    晚秋抱着平板电脑踉跄撞进驾驶室，屏幕上的量子地图正渗出墨色裂痕。

    像极了初代引擎监控录像里时间崩塌的前兆。

    “后妈姐！引擎日志里出现了不属于我们时代的齿轮频率！”

    晚秋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出银蓝轨迹。

    那些裂痕竟在吸收她掌心的光斑：

    “像是有人从过去……不，是从时间夹缝里在转动齿轮！”

    林渊的机械表突然发出蜂鸣。

    表盘背面的星图投射出全息影像。

    二十年前爆炸现场的监控录像竟在自动续播。

    画面里，沈妍祖父在倒下前将半枚齿轮塞进通风管道。

    而年幼的林渊正趴在管道口……

    “是记忆锚点！”

    沈妍按住太阳穴，当年被保姆抱离时的片段突然清晰。

    她看见父亲的实验室暗格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枚齿轮，每一枚都对应着全球的锚点：

    “银链在利用初代引擎的时间残响，试图从历史中偷走共振频率！”

    “轰！……”

    码头的探照灯突然全部爆裂。

    黑暗中传来齿轮摩擦的尖啸。

    林渊的机械臂精准抓住飞向沈妍的锯齿弹。

    “他们来了。”

    林渊将沈妍推向货轮暗舱。

    机械臂的关节弹出微型齿轮刀刃：

    “是齿轮会的‘回溯者’，专门篡改时间线的旧部……”

    话未说完，十三道人影从海面升起。

    踏在由齿轮组成的水行装置上。

    领头者身披锈迹斑斑的机械外骨骼，面罩上蚀刻着与沈家老宅相同的星图。

    是监控录像里本该死于二十年前爆炸的沈家旧部总长，徐明。

    “沈小姐，别来无恙。”

    徐明的声音像生锈齿轮在摩擦。

    面罩下伸出的机械手指转动着一枚怀表，表盖内侧刻着“sh&l

    1999”。

    “当年你父亲把我们这批‘时间校准者’当作弃子，现在该让历史修正了。”

    沈妍的瞳孔骤缩。

    她终于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

    “别相信任何能说出‘1999年10月3日’的人。”

    那正是实验室爆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