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凉飕飕的晚风轻轻刮过夏菜梓的脸颊。进店的同学和她擦肩而过，她停下脚步打量林聆凌。他穿着一件薄毛衣，稍高的领子没过他的喉结。他也跟着菜梓停下了脚步，站在店门旁。

    菜梓的头皮微微发麻，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身上还穿着林聆凌的衣服。

    这种独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以前他也和她单独走过一段路，没什么的。只是站在一起，仅仅站在一起……菜梓的脑袋就介于胡思乱想和一片空白之间。

    冷空气里带着下雨过后的sh润，菜梓咳了一声。林聆凌回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你冷吗？”

    林聆凌打量了一下菜梓的穿着，上身薄衬衫，下身短裙，披着借来的外套：“我不冷，但是学姐看起来挺热的。”

    没见过着急出门的人吗？菜梓心想。她说不过他，遂换了个话题，“你们大学的门禁是几点啊？”

    “怎么要问我冷不冷？”

    他们俩的声音重回在一起，菜梓让他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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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住校，所以没门禁。”

    菜梓瞪大眼睛，“你也是本地人吗？”

    林聆凌笑了下，“学姐你傻了吧，我们一起在航州读的高中，我怎么可能是本地人。”

    “我这没什么呀，我们高中又不是不允许外地人入学”

    "哦，我还以为学姐又忘了我们是高中同学。"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你……在大学前。"

    “没事，现在不是见面唠上了吗。”

    菜梓还在思索着高中时的林聆凌的时候，他又开口，“要参观我们学校吗？”

    按照原计划，菜梓只是想偷偷看林聆凌一会儿就走，谁知道会迎面碰上，更不用说参观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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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聆凌扬起眉毛，调侃她，“学姐来这里那么费劲，真的就是在大学城吃一顿就走？”他又补充，“鄙校展览很丰富，还是有点看头的。”

    他的笑总是那样意气风发，不是那种富有亲和力的笑，而是那种顽皮的笑，和他的世故相割裂的。万花丛过片叶不沾，和一两个小时前菜梓的自我纠结对b鲜明。

    菜梓回过头假装看街道的风景，“可以吗？现在很晚了。”

    “不晚吧，学校还没熄灯，也不怕看不清。”

    “我还得等小安打完电话，要不然明天吧。”

    林聆凌顿了一下，声音轻得像羽毛一样：“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说一下。”菜梓含糊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走两步路，就被一个声音叫住。菜梓不耐地回应：“我说，我去和知安说一下！”

    “学姐是要我在这里等嘛？”

    菜梓看着他，他清澈的眼神里含着无法忽视的期盼。她马上懊悔刚刚的言行，尽可能地放缓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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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为是你说要带我参观的。”

    跟着林聆凌一起回同一个大学的感觉有点奇妙。

    林聆凌用校卡过闸机的时候，菜梓本来想跟在他身后入校，但是闸机的小门很快关上了。

    “学姐，在你右边那个刷卡机刷一下身份证就行。然后从这个入口进来。”

    过了这道门，两个人并肩走在小路上，晚上的校园很凉爽，风轻轻拂过灌木，悦耳的虫鸣点缀着这片宁静。他们就这样沉默走着，绕过巨大的花圃。经过一台路灯，她借着光悄悄地望向他。他感知到视线，也回望她。

    菜梓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挺直了背。

    另一条路上没有亮灯，蜿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