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屏，却瞥见置顶对话框里跳出的暧昧语音，备注是

    骑行队阿杰。他鬼使神差地点开，十多条语音接连涌来，男人带着喘息的情话混着小蛋糕娇嗔的笑声，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耳膜。

    相册里的秘密更令人窒息。不同日期、不同地点，小蛋糕依偎在五个男人怀里，每个笑容都和对着他时一模一样。最新的视频里，她穿着他送的杏色连衣裙，在另一个男人的公寓厨房煎蛋，男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镜头前的倒影甜蜜得刺眼。

    小蛋糕回来取手机时，正撞见马小良呆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她和某个男人亲吻的照片。空气瞬间凝固，她慌乱地抢手机，发梢扫过他的手背，冰凉得像毒蛇。

    我只是......

    她的声音细如蚊蝇。

    只是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马小良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你知道吗我上周刚把怀柔的房子订金付了。

    他从口袋掏出购房合同，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撕成碎片，纸片如雪般飘落，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后来的日子像被抽走色彩的画。马小良把所有户外装备锁进储藏室，看见登山包就想起她背着同款包在山间奔跑的模样；删除所有社交软件，却总在深夜惊醒，以为手机在震动，是她发来新的旅行邀约。

    三个月后的清晨，他在楼下早餐摊遇见小蛋糕。她瘦了许多，眼神不再明亮。我和他们都断了。

    她颤抖着说，我才发现，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马小良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突然觉得刺眼。他想起曾经以为能和她共赏的每一个日出，如今都成了心头的疤。别再来找我了。

    他转身离开，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足以将那些破碎的回忆都掩埋。

    深秋的银杏叶簌簌落在马小良肩头，他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去，身后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始终如影随形。自从三个月前撕碎购房合同，小蛋糕就像鬼魅般出现在他生活的每个角落。

    公司楼下的咖啡店，他刚点完美式，转身就看见小蛋糕捧着素描本坐在角落，笔下勾勒的全是他低头看手机的侧脸；下班路上，总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捕捉到她假装漫不经心却灼热的目光；甚至连他特意改变路线去的健身房，她都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在跑步机上跑得气喘吁吁，眼神却一刻不离他举铁的身影。

    马先生，这是您的外卖。

    某天午休，前台小妹抱着包装精美的餐盒找到他。打开一看，是他最爱的日式鳗鱼饭，附在盒底的便利贴写着娟秀小字：记得按时吃饭，胃药在第二层抽屉。

    马小良的手指重重按在抽屉拉手，那里确实躺着一盒崭新的胃药，和他上次随口提过的品牌一模一样。

    这种阴魂不散的追踪终于在某天傍晚爆发。马小良结束加班走出写字楼，看见小蛋糕站在路灯下，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

    ——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给她的花。

    小良，我们谈谈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我知道错了，我只是......

    只是害怕失去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直到失去你才明白，那些都比不上你。

    马小良冷着脸转身，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蛋糕追上来抓住他的胳膊，玫瑰刺扎进她掌心，渗出点点血珠：你说过要带我去稻城亚丁看星空，要在雪山下种满蔷薇，这些承诺还算数吗

    承诺

    马小良猛地甩开她的手，白玫瑰散落一地，你和五个男人亲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承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小蛋糕蹲在地上，颤抖着捡起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