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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像片羽毛:陆沉,我把心脏起搏器的临界值设在了47——因为我们第一次约会那天,气温是24℃,你穿的白衬衫有47颗纽扣。原来有些数字,你早已刻进我生命里。

    梧桐巷的老照相馆里,暗房灯泡忽明忽暗。陆沉握着苏念欢的未寄出的信,信纸边缘有被泪水晕开的褶皱。其实我才是林晚晚几个字被反复涂改过,最后变成颤抖的笔迹:但没关系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苏念欢已经死了,而林晚晚……从来就没存在过。

    抽屉深处,那张京市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静静躺着。报到日期旁用铅笔写着小字:如果没去火场,今天该去学校了吧。陆沉的指腹抚过烧伤科三个字,忽然想起她总在他胃痛时泡的姜茶,想起她替母亲按摩时熟练的手法——原来她早已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那场未竟的梦想。

    陆先生,这是苏小姐寄存的东西。老摄影师递来个木盒,里面装着七只蝉蜕,每只下面都压着张小纸条:

    2018.7.19:他在图书馆睡着了,睫毛像蝴蝶。

    2020.3.12:他把我的仙人掌扔进泳池,其实我偷偷救回来了。

    2023.5.20:他说我穿晚晚设计的婚纱真丑,其实我偷偷改了腰线,因为知道他喜欢收腰款。

    最后一张纸条没有日期,蝉蜕翅膀透明如翼,上面写着:原来蝉要在地下等七年才能蜕壳,就像我等了七年,才敢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暴雨又至,陆沉站在墓园樱花树下,望着苏念欢的新墓碑。不同于林晚晚的纯白大理石,这块墓碑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浅灰色,碑角刻着只振翅的蝉。陈姨撑着伞走近,递来个信封:这是太太临终前让我转交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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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展开的瞬间,张照片滑落。那是大学时期的苏念欢,站在消防局门口笑得灿烂,胸前别着实习消防员的徽章。照片背后是她的字迹:陆沉,其实我真正的愿望,是成为你的盾,而不是她的影子。

    深夜的陆家别墅,陆沉在阁楼地板缝隙里发现片干枯的仙人掌叶子。他忽然想起她被囚禁的第一个月,暴雨夜他路过阁楼,曾听见她对着月光哼歌——那是他母亲常唱的摇篮曲。

    先生,有位自称林晚晚的女士找您。佣人突然的通报惊碎了寂静。陆沉转身时,看见门口站着个戴墨镜的女人,左腕上戴着与苏念欢同款的红绳。

    苏念欢的心脏,还好吗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与苏念欢

    identical的眼睛,却在眼角多了颗泪痣,她临终前说,要是你还爱替身,就把我介绍给你。

    窗外惊雷炸响,陆沉的目光死死锁在那抹泪痣上。记忆突然翻涌——七年前火场,他在昏迷前看见的最后画面,是女孩转身时,耳后胎记被火光照得发亮,而她左眼角,分明没有泪痣。

    蝉鸣声从庭院的梧桐树上传来,比往年都要聒噪。陆沉摸出西装内袋的蝉蜕,忽然想起苏念欢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陆沉,下辈子我要做真正的蝉,等你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振翅高飞了。

    第四章

    蝉鸣终

    暴雨冲刷着陆家别墅的雕花铁门,陆沉的指尖在林晚晚三个字上停留三秒,才敢按下门铃。玄关处的香薰换成了雪松味,那是苏念欢临终前最爱的味道,此刻却像把钝刀,在他心口来回切割。

    陆先生来得巧,小姐刚做完复健。佣人接过湿伞时,陆沉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红绳——与苏念欢腕间那根编织方式分毫不差。穿过走廊时,他瞥见客厅墙上挂着幅新画:月下的梧桐树上,七只蝉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落款是NH。

    坐。

    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那个自称林晚晚的女人穿着苏念欢的旧睡裙,赤脚踩在台阶上,左腕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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