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犹豫了一下，我有点担心林小茶又会跟踪偷拍。

    那就去我家，我做饭。张明说得自然而然，放心，就我们俩，没别人。

    周宁的心跳突然加速，呃...好。

    挂断电话，周宁的脸热得发烫。去张明家这是约会吗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一连串问题在她脑海里炸开。

    下午的项目讨论会上，林小茶表现得异常安静，全程低头记笔记，偶尔提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建议。但周宁注意到，她的眼睛时不时瞟向坐在角落的部门副总赵总——一个四十多岁，总爱把当年我在4A公司挂在嘴边的中年男人。

    会议结束后，赵总特意走过来拍了拍周宁的肩膀，小周啊，提案做得不错。有时间来我办公室聊聊，我对这个项目有些想法。

    好的，赵总。周宁礼貌地回应，却本能地感到不舒服——赵总的手在她肩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走出会议室，周宁听见身后传来林小茶甜得发腻的声音：赵总~您刚才说的那个案例好有意思，我能去您办公室详细请教吗

    周宁没有回头，但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突然明白了林小茶的新战术。

    下班后，周宁按照张明发来的地址来到一栋老式公寓楼。张明住在顶层，一室一厅的小公寓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架上塞满了医学书籍，墙上挂着几幅风景油画。

    你自己画的周宁指着油画问。

    嗯，业余爱好。张明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先坐会儿，菜马上好。

    周宁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空间。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高中毕业照。她拿起来仔细看，发现自己和张明正好站在一起，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时候你多可爱啊，总是扎个马尾辫。张明端着两盘菜走出来，笑着说。

    你现在是说我现在不可爱了周宁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张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弯弯，现在的你更可爱，特别是怼绿茶的时候。

    晚餐是简单的家常菜——红烧排骨、清炒时蔬和紫菜蛋花汤，但周宁吃得格外香。他们聊起高中时代的趣事，聊起大学各自的生活，聊起工作和理想。不知不觉间，两瓶啤酒见了底。

    说起来，张明突然问，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广告这行

    周宁晃着啤酒杯，眼神变得柔和，因为我相信好创意能改变世界。就像...就像医生治病救人一样，好的广告能改变人们的想法，甚至生活方式。

    张明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你还是和高中时一样理想主义。

    这算夸奖吗

    当然。张明微笑，这个世界太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了。

    周宁感到脸颊发热，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张明的话。她匆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说要教我几招防身术

    现在张明挑眉。

    就现在，趁我还没喝醉。

    张明站起身，把茶几推到一边，清出一块空地。首先是最简单的挣脱术，如果有人这样抓住你的手腕...他轻轻握住周宁的右手腕，你不要往后拉，那样会越挣越紧。要像这样...

    他的手掌贴着周宁的手腕一转一推，动作轻柔却有效。试试看

    周宁模仿着他的动作，但力道和角度总是差一点。张明站到她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调整动作。对，就是这样，手腕要灵活...

    他的胸膛紧贴着周宁的后背，呼吸喷在她的耳际。周宁突然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

    你...你放开，我自己试试。她结结巴巴地说。

    张明似乎也意识到姿势太过暧昧，连忙退开一步。抱歉。

    接下来的练习变得有些尴尬，两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