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衍】拂面是红尘
,你太重啦!”
丐哥怒道:“丐爷一身腱子肉,怎么会重?定是你这小子平日疏于锻炼,现在才找了这个借口。”
灯爹气喘吁吁,也不跟他辩解:“好啦好啦,不管什么,总之我们是快要掉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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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踏星行飞得极高,丐哥还没想好对策就听啊的一声,灯爹握着他的手腕,两人极速地向下坠去。情急之下丐哥只得将打狗棒往下一放,划着参天大树缓冲几下,最后往土里一戳,使出一招烟雨行带着灯爹稳稳落地。只是打狗棒承了他二人的体重入土三分,丐哥伸手拔两下,竟拔不出来,眼看敌人马上便到,只得舍了这酒壶和打狗棒,道:“我们先走!”
灯爹使劲儿拔打狗棒道:“你的棒棒!”
丐哥提着他领子撒腿便跑,边跑边道:“别管那棒了,再舍不得还能有命重要么?”
灯爹往后看看,不再言语。两人逃了半天,已到密林深处,这边错综复杂,分不清什么东西南北。两人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听不到敌人动静,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丐哥气喘吁吁靠树坐下,摸到小腿,忍不住又龇牙咧嘴地叫。猛地一阵轰隆隆打雷声,原来是他肚子叫了。
灯爹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开来,只见里面装着几个小点心。他朝丐哥递过去,道:“没毒的,你吃吧。”丐哥说一声“谢啦”,便拿起一半囫囵吞枣地吃了。
天色渐暗。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只是这会儿被杀的却是他们两个。丐哥刚才用了不少功夫,害得本已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感到自己的体温正随着这些血一点一滴地流出去,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看着灯爹东张西望的模样,心下不忍,于是从兜里抓了几下,掏出几块银子塞进灯爹手里:“是我害你也遭了罪,这几块是丐哥的传家宝,你拿上之后把我放在这儿,自个儿先跑吧。”
灯爹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马上就会死呢?”
丐哥想怒也怒不起来,有气无力道:“废话,这具身体现在什么模样,难道还有比我更清楚的吗?”
灯爹凝视他双眼,眸子油汪汪如一池清泉,又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可是今天早上我才算了一卦,卦象说着一个丐哥命中注定不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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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哥被他的眼神一看,心软了十分,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对自己之前粗鲁的言行感到歉疚。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温声细语:“那真是好卦象。谢谢你算这卦啦。只是我感觉好冷。”
灯爹连忙抱住他,将他的手攥住,丐哥喃喃道:“再紧些……”于是灯爹将他抱得更紧。丐哥终于感到温暖了些,将自己脑袋再往他怀里拱了拱。
“你昏吧,”迷迷糊糊中他听见灯爹说着什么,一只温暖的手摸向他额头,“昏过来之后就能活啦。”
丐哥终于支撑不住,一头倒在他怀里,就这样睡了过去。
丐哥被一阵香味香醒。他坐起身来四下张望,只见自己躺在一棵树下,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丐哥嗅嗅闻闻,找到香味的源头,原来是灯爹正在烤鸟。
“你醒啦?”灯爹伸一只手招呼,另一只还在转着树枝上的烤鸟。丐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鸟,灯爹取出随身小刀划拉几下,见里面的肉已经熟了,便将树枝递向丐哥。丐哥接过,犹豫着没有下口,灯爹道:“你还带着伤,先吃着吧。等会儿我再打一只烤。”
丐哥也不再客气,大吃大嚼起来,没一会儿就只剩一堆骨头。灯爹看他吃完,把小刀揣进怀里,起身往密林里边走去:“昨晚我探了下,那伙贼人还没过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个东西。”
丐哥莫名信任他,依言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