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我们说是驾驭，但实际上，更接近‘借用’，只是与它建立连接后，容易让它的本能误以为是自己在用。”

    “但每次使用，鬼的本能依旧会有所警觉；我们满足这个代价，可以安抚它，让它不至于活性化。”

    “除非是很亲密的人，不然尽量不要让人知道你的代价。”

    “鬼臂还好，有一些代价，关键时候，可能会让别人要了你的命。”

    “还有，驾驭鬼臂后，不管你用不用，它都会以非常微弱的速度活性化。”

    “你不用，或者在它活性化后让人用类似封印的能力将它的活性重新压制下去，都只是拖延这个过程罢了。”

    “其他灵异也是如此，总之，当你成为对策人之后，你的生命就有了一个确切的时间。”

    “有意思的是，灵异对策app上，有不少道具，都可以帮你压制灵异的活性，增长你的寿命。”

    “但它们需要的积分都不菲，而积分，又只能通过收容灵异获得。”

    “你越是要收容灵异，就避免不了冲突，动用能力；而动用能力后，又会加速自身灵异活性化的进程，缩短寿命。”

    “我们就像在它手里苦苦挣扎的一个可怜虫。”

    “我们在它的安排与逼迫下，走向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让毁灭来临的更晚一点。”

    郭明义空洞的双目望着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它，看穿天空的尽头。

    他停顿了一会儿，用手在旁边桌子上摸索起来。

    直到触碰到那个叫醒自己的玻璃杯才停止，他把杯子端到面前，将融化的冰水一饮而尽。

    他向后一靠，闭上眼睛，“出去吧，等我死了之后再进来。”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