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此嚣张——真正的玉玺,早已落入敌手。
黎明前的黑暗中,两路人马在观星台汇合。林悦兮脸色惨白却眼神坚定,萧寒怀中的证据沉甸甸似有千钧。当第一缕曙光刺破云层时,他们看到春猎场上,赵明远正扶着皇上登上那架装饰华丽的马车,车辕上缠绕的红绸,与昨夜偏殿的火焰一样刺目。
动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而出。断云剑劈开晨雾,软鞭缠住马车缰绳,而此时的皇上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噬魂散的毒,竟早已渗入御膳之中。赵明远见状狂笑:太晚了!龙脉入口已开,羯族铁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悦兮的银针精准刺入他的咽喉。
观星台上,萧寒展开那份伪造的调兵手谕,看着玉玺印鉴上细微的刻痕,突然想起小全子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牌。原来所有的阴谋,都始于十年前那个雨夜,始于权力与野心的疯狂交织。当御林军将赵明远的党羽尽数包围时,林悦兮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萧寒接住她的瞬间,发现她掌心刻着半朵梅花——那是萧家与林家世代交好的印记,也是这场复仇与救赎的起点。
第六章:真相大白,复仇终章
暮春的夜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琉璃瓦,宫墙下的青苔在积水中映出诡谲的倒影。萧寒倚着廊柱擦拭断云剑,剑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将林悦兮递来的布巾染成血色。远处牢房传来凄厉的惨叫,那是赵明远党羽受刑的声音,却无法驱散他眉间的阴霾。
第七个了。林悦兮的声音裹着茶香,素手揭开青瓷碗盖,御膳房的刘公公,果然是夜枭卫的暗桩。她腕间的绷带渗出黑血,噬魂散的余毒仍在侵蚀经脉,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锐利。
萧寒将剑收入鞘中,目光扫过廊下悬挂的二十八宿宫灯——昨夜已被替换了十三盏。城西米行的掌柜吞金自尽,账本却不翼而飞。他捡起案上的密报,火漆印上的蟠龙纹被指甲掐出裂痕,羯族使团三日前突然离京,此事透着蹊跷。
话音未落,铜铃骤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掠向御书房方向。雨幕中,三道黑影正攀着飞檐疾行,腰间玉佩在闪电中闪过熟悉的月牙印记。萧寒断喝一声,剑走偏锋直取对方下盘,剑气劈开雨帘的刹那,林悦兮甩出软鞭缠住其中一人脚踝。
说!玉玺现在何处林悦兮的银针抵住刺客喉间,却见那人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一团紫烟爆开,待烟雾散尽,地上只余半枚刻着山河的玉佩——与她父亲当年佩戴的一模一样。
御书房内,皇帝捏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案头摆着重新拼凑的调兵手谕,玉玺印鉴旁的梅花暗记格外刺眼。朕竟不知,这江山早已千疮百孔。他推开窗,望着雨中飘摇的宫灯,两位卿家可愿随朕走一趟有些真相,朕想当面确认。
三日后的黎明,一行人秘密抵达皇陵。守陵人见到皇帝手中的半块玉佩,老泪纵横地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密室。烛光照亮墙壁上的壁画:百年前萧家先祖与林家始祖并肩作战的场景,与十年前那场大火重叠。而在暗格深处,真正的传国玉玺正在金丝绒上泛着温润的光。
原来如此...林悦兮抚摸着石壁上父亲的题字,泪水滴落在斑驳的忠字上。萧寒握紧断云剑,剑鞘上的云纹突然发出微光——那是萧家血脉感应到玉玺的共鸣。皇帝长叹一声,将玉玺郑重交到萧寒手中:此剑当配此玺,护我大夏安宁。
三个月后的早朝,新科状元郎在金銮殿上宣读改革奏折。当他抬起头时,满朝文武惊觉,这张年轻的面孔竟与十年前覆灭的萧家嫡子有七分相似。而在宫廷深处的梨园,林悦兮轻抚着焦尾琴,琴弦上跳动的音符化作《破阵曲》,惊起檐下归巢的燕群。
暮色中,萧寒望着宫墙外熙熙攘攘的市井,断云剑在腰间轻鸣。林悦兮走到他身边,腕间的伤痕已化作淡粉色的印记。听说塞北又起战事。她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