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照在脸上，一出门她便忍不住大口呼吸。

    夏星的家在一处老旧小区，墙壁斑驳脱落，楼道里贴满通下水道和办证的小广告，去学校的路上要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几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站在巷口，看见她后互相推搡着笑起来。

    看啊，霉星来了！一个染着棕发的女生大声地说，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姜楠低着头，加快脚步，心跳却逐渐加速，在设定里，夏星因为家里穷、成绩却好，长期受到班上几个女生的霸凌。

    霉星是她们给她起的外号，意思是倒霉的夏星，会传染霉运给别人。

    喂，跟你说话呢！棕发女生伸手拦住姜楠，姜楠看着她，想起对方叫李婷，上周让你带的钱呢

    姜楠握紧书包带子：我...我没钱。

    没钱李婷夸张地瞪大眼睛，你妈不是刚卖了金项链吗

    说完她一把扯过姜楠的书包，我不信，让我们看看学霸书包里都有什么好东西。

    书包被倒扣过来，里面的书本、笔袋和一个破旧的钱包纷纷掉在地上。

    李婷捡起钱包，里面只有几张零钞和一张照片——是夏星和一位老妇人的合影，老妇人面容慈祥，搂着年幼的夏星微笑。

    哟，这不是你死掉的奶奶吗李婷晃着照片，听说她是被你气死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姜楠心底窜上来，在设定里，夏星的奶奶是唯一疼爱她的人，在她初中时因病去世，这虽然不是姜楠自己的记忆，但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

    还给我！她扑上去抢照片。

    李婷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夏星会反抗，踉跄后退几步，照片从手中滑落，飘进路边的水沟里。

    姜楠跪下来去捞，污水浸湿了校服袖子，然而照片已经湿透，奶奶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她的视线也模糊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丑八怪哭了耶。一个女生尖声笑道。

    看她那样子，真恶心。另一个附和。

    李婷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上前一步揪住姜楠的头发：敢推我你活腻了吧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姜楠挣扎着，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波动从体内扩散开来，就像脑海中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她无意识地喃喃道：放开我...不然你会摔倒...

    话音刚落，李婷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其他女生惊呆了，一时间没人敢动。

    姜楠也愣住了，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幕，但体内确实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抓起地上的书本塞回书包，转身就跑。

    直到冲进学校大门，姜楠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她低下头，自己的手指还在发抖，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兴奋。

    刚才那种感觉...就像在写作时控制角色命运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在现实中。

    你还好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楠转身，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胸前别着学生会徽章。

    林晓姜楠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是夏星的同班同学，在里只是个背景板角色。

    林晓惊讶地眨眨眼：你认识我她朝姜楠递过一包纸巾，你袖子湿了。

    姜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子：校服皱巴巴的，袖子滴着水，头发也乱成一团，她尴尬地红了脸，迅速接过纸巾，低声道谢。

    又是李婷她们林晓压低声音，要不要告诉老师

    姜楠摇摇头，在夏星的记忆里，告状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报复，而且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

    第一节课是数学，姜楠心不在焉地听着，夏星的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