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香槟塔底座，七十二小时内的场景开始倒流——

    凌晨三点的宴会厅，林曜将志愿者名单摔在助理脸上：把专科生都换成常春藤留学生，照片要拍出阶级反差感！

    弹幕沸腾了：

    [原来贫困生补助名单是摆拍]

    [那个哭着感谢林曜的老奶奶是群演]

    [取关了！]

    保安！保安呢！林曜扯开领结扑向陆沉，胸前的自闭症儿童纪念徽章突然射出全息投影。系统冰冷的声音响彻全场：【该徽章内置追踪器，可实时监控受助儿童位置信息】

    投影画面里，本该在康复中心的孩子正在垃圾场捡废品，手腕上的电子镣铐闪闪发亮。

    宴会厅炸开尖叫声。陆沉在混乱中被撞倒，后脑勺磕在大理石地面。血色视界中，他看到林曜的保镖从后腰掏出电击器。

    【新手保护机制启动】

    时间突然凝滞，弹幕窗口弹出猩红警告：

    [监测到87个水军账号正在举报直播]

    [虎跃平台发出封禁警告]

    [建议立即兑换数据蜂群反击]

    陆沉用意识点击确认。三百只半透明机械蜂从虚空中涌现，顺着网线扑向不同IP地址。他听到此起彼伏的碎裂声——是水军们的摄像头在自动爆破。

    当时间重新流动时，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虎跃直播的热搜榜正在核爆：

    林曜电子镣铐（爆）

    慈善晚宴现现代奴隶制（沸）

    外卖小哥直播异变（热）

    陆沉跌坐在消防通道里，看着打赏金额突破六位数。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警告！300点真实点数已强制兑换为镇痛药剂，账户余额-150】

    他这才发现左手不受控地痉挛，掌心浮现出医院LOGO的药剂包装。监护病房的监控画面里，小雨的心率逐渐平稳。

    原来这就是代价...陆沉扯开衣领，看到锁骨下方浮现出暗红色的倒计时：23:59:59。疼痛像毒蛇啃噬心脏，他却笑出了眼泪。

    消防门突然被撞开，张铁柱带着三个保安围住他。陆沉正要起身，却见保安们的瞳孔同时泛起金色代码——他们头顶都飘着相同的标记：【财团外围清洁工】。

    找到你了。张铁柱的警棍迸出电弧，林公子想请你去...

    叮！您有新的外卖订单。系统的提示音救了他。陆沉在意识中点击[紧急传送]，再睁眼时已坐在自己的电动车前。后视镜里，星海大酒店正在暴雨中燃烧着数据构成的蓝色火焰。

    他拧动油门冲进雨幕，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新闻：...突发！林氏集团股价暴跌130%，创始人林振南宣布...

    后座的保温箱里传来机械合成音：【恭喜完成首播，下一目标：虎跃直播一姐白薇薇】

    手机亮起，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小雨的呼吸面罩上，赫然印着林氏医疗的LOGO。

    2

    数据洪流中的提线木偶

    陆沉把注射器扎进锁骨下方的倒计时标记，镇痛剂混合着蓝色数据流涌入血管。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虎跃直播CEO的虚拟形象从全息投影中升起。

    陆先生，我们愿意开出五千万签约费。穿着唐装的数字人捋着胡须，只要您把锤王的IP授权给...

    我要保留自主选品权。陆沉用牙齿扯开止血胶带，瞥见窗外无人机掠过的红光，还有，不参加任何商业带货。

    CEO的投影突然卡顿，像素块重组后变成妩媚的旗袍女子：当然可以~不过系统显示，您妹妹明天的手术费还差...

    他猛地掐灭投影，墙上的电子钟显示03:47。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在防弹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