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深夜，自己站在虎跃数据中心，将载有伪造证据的U盘插入主服务器。后颈的皮肤下，芯片散热孔泛着幽蓝微光。

    那些仿生人说的没错...他抠挖着颈后结痂的伤口，我才是第一个傀儡。

    正午12:00虚拟法庭。

    陆沉的虚拟形象被强制传送到审判席，九百万人正在围观全息直播。法官是林曜的父亲林振南，身后悬浮着真相委员会的金色徽章。

    被告陆沉，你是否承认伪造证据、诽谤慈善机构

    他张开嘴，却发出系统的机械音：承认。旁听席爆发出欢呼，曾经的支持者举着电子蜡烛组成罪有应得的字样。

    反对！林绾绾的黑客程序突然劫持直播信号，看看真正的审判者是谁！

    法庭场景数据崩塌，露出底层代码库——所有陪审员账号都是林氏集团的僵尸号，法官席连接着股票交易终端。林振南的虚拟形象扭曲成数据巨蟒，吞吃着代表民意的绿色光点。

    陆沉趁机启动最后的数据蜂群，却发现系统权限已被冻结。巨蟒张开獠牙的瞬间，他听见真实世界传来玻璃碎裂声。

    下午2:17现实维度。

    陆沉在酸液池中惊醒，腐蚀性液体正在溶解他的运动鞋。林曜坐在防弹玻璃后微笑：没想到吧你妹妹的病房就在隔壁。

    他透过观察窗看见小雨躺在手术台上，机械臂正将芯片植入她太阳穴。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射红字：【终极任务：杀死林曜，解救陆小雨】

    做个交易。林曜转动着手术台控制钮，你对着镜头承认所有指控，我就保留这丫头的海马体。

    陆沉盯着自己浮肿的手指，三天前这双手曾被百万网友誉为正义之手。酸液漫过膝盖时，他哑着嗓子说：给我看实时弹幕。

    全息屏在池边展开，曾经的粉丝正在狂欢：

    [快拍他求饶的样子！]

    [建议直接溶解！]

    [不会真要和解吧取关！]

    好，我答...剧痛突然中断话语，系统强制启动备用电源。他的瞳孔迸发金色光束，扫描到小雨手术台的隐藏画面——那根本是全息投影，真正的小雨正在普通病房沉睡。

    你赌赢了。林曜突然切断酸液供应，刚才的直播同时在线八百万人，违约金刚好够填林氏的股价窟窿。

    陆沉被机械臂拎出池子时，瞥见监控里的小雨正在纸上涂鸦。放大画面，泛黄的病历纸上画着三个火柴人，中间那个头顶悬浮着血色感叹号。

    黄昏6:09数据荒原。

    陆沉拖着被注入追踪剂的左腿，爬进城郊的电磁屏蔽站。林绾绾留下的解密器自动启动，破译出小雨涂鸦里的摩尔斯电码：哥哥，别相信眼睛。

    他扯开绷带，用血在墙上画出记忆宫殿的图谱。系统残留的数据碎片开始重组，浮现出被篡改的真相——三个月前暴雨夜的根本不是系统绑定，而是林氏医疗的脑机接口植入手术。

    手机突然播放虎跃直播的道歉声明：...经查实，陆沉先生遭人设局陷害，平台将恢复其账号...弹幕瞬间反转：

    [就知道锤王不会塌房！]

    [资本太可怕了]

    [哥哥受苦了]

    陆沉却笑出声，他看见自己账号的后台数据：新涨的百万粉丝里，78%是刚注册的空白账号。恢复直播权限的系统提示音，与手术室机械臂的启动音完美重合。

    午夜0:00死亡直播。

    陆沉站在跨海大桥边缘，镜头对准脚下翻涌的黑潮。八百万观众正在等待他回归后的首播，弹幕刷着王者归来的应援特效。

    今天要打假的是...他张开双臂向后仰倒，我自己。

    坠落过程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