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芝师兄(h)
想到或许过不了几年自己便匆匆下世,只能在黄泉眼看她有他人在旁,往后几十年,终将代替自己在师妹心中的位置,五脏六腑如同在火中熟石上反复煎熬。
尽管苦涩万分,手上却只轻轻缓缓,与她十指相握。
许是等她太久,又令往事历历在目,当下不似那时般固执,赵绪芝悦色舒颜,细细落吻。
理智仿佛落入池水支离破碎的纸片,杂乱无章四处飘散。酥酥麻麻,令人晕头转向,冯云景只好任由他的亲吻逐渐往下。
周遭仿佛浸润在一片热热的雾气中,双眼旸旸,跳动的烛火逐渐消融。
晨光熹微,冯云景挣扎着起身,地上散落的衣物显然穿不得了,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整新的,披散青丝,呆坐在梳妆台前,左手勉强支撑着下巴,神色朦胧。
柔软泛凉的手抚过她的发尾,赵绪芝拿起木梳,极尽轻柔地梳着发丝,“昨夜没仔细瞧,头发短了?”
“是啊,下山的时候发现养得太长,碍了好多事,就用剑割去一截。”冯云景半梦半醒道。
“身体发肤需得爱惜。”原本杂乱的头发焕然一新,额前碎发尽数束起,露出额头,这是冯云景平日里最常见的打扮。
后院的红冠金鸡适时鸣叫,鸡鸣三声,便是练晨功的时候,冯云景站起,双臂揽过赵绪芝,眼也不睁,循着记忆亲了几下他的眼皮,笑嘻嘻道:“这不是还有师兄。”
肌肤触感犹存,冯云景人已消失在门后,赵绪芝目送她离开,眼底有化不开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