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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添香
   的确算得上美味的血肉,砍成几块,四獠或一时便吃尽了,太纵着这吐蕃来的畜生。

    李烆思索片刻,且饶了她一回。

    早膳已然看不得了,冯云景拿着牌子好说歹说重领了一份,加快步子赶回泽芳殿。

    终于在李烜起床前将六品凉碟、三品热菜摆好,她匆匆赶回住所将脸及脖子擦洗,以免异味。

    昨日皇帝见他习字进展缓慢,射艺屡屡不中,足足提耳面训了半日,直到深夜才放他回来。

    李烜满肚子怨气,梳洗好落座,见桌上摆着一碟鸡酱豆子。他最厌豆子,怒从心起,“谁领的!”

    一旁的宫女吓得伏地,抖声道:“是冯侍卫。”李烜道:“叫他进来!”

    冯云景才踏进门,一碗滚烫的热粥砸在她腰上,污了大块,她顾不上逐渐升起的疼痛,跪地道:“殿下息怒,奴才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可万勿气及身体,令贵妃娘娘忧心。”

    李烜听她提起冯慕清,想到她是母亲派来的人,且这段时日并无其他差错,于是扶额压下心中的怒火,“本殿最讨厌豆子,滚出去。”

    “谢殿下。”冯云景起身离开,抬帘仰头看着天空,竟然只能看到红瓦的边缘。

    回到住所,小心脱去外衣,捻起里衣一角,下面的肌肤果然红了一大块。她打开包袱,拿出师兄给她预备的药,将泛红的地方尽数涂遍了,清凉的药气消融了灼烫的痛感。

    她伏在床边,倏然想到还未写完的信,将纸连同案几搬到了床上。

    头一件事,便是自己对于宫中见人下跪的不满抖落。简直太为难她,从记事起,给人下跪的次数寥寥无几。现下,逢人要跪,忠的也跪,奸的也跪,有时真觉得在做一件十分不好的事。

    她跪不惯,又常落了这位,落了那位,幸而没有惹出大祸。连跪了这些日子,夜里脱鞋,腿胖了一圈,膝盖淤青到黑紫,疼的第二日几乎走不好路。

    她跪了这些日子尚且如此,那些自小在宫里服侍人的宫女太监又是怎么跪过来的呢?

    冯云景因而使了点孩子气,这是天底下头一桩大坏事,什么时候废了才好。

    信末,不忘向赵绪芝讨要活血化瘀的药材,嘱咐他不必担心自己,索性跪的日子不会太长。

    写完,她觉得还是有未完之语,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两个小人。流年不利,遇见了一个凶巴巴的恶狼,还有专讨好他的狈奴。

    冯云景又在小人脸上画了两笔大大的“x”,方才将信都封口,打算过几日寄出去。

    书房内,请冯云景代事的宫女在李烜赶走冯云景后不久便来向他解释了前因后果。李烜自知错怪了她,觉得别扭,望着宣纸,越看越恼。“叫冯云景过来。”冯云景闻言,赶到书房。

    李烜不好意思直视她,便道:“之前交代过让你同吾习字。”

    “现在,过来,坐下,握着吾的手,教吾写。”

    她解下佩剑,跪坐在李烜身旁,“殿下,冒犯了。”她的手有一层薄茧,还有许多细小的伤痕,覆在他手上,温暖柔软。

    晨起时外头落了几粒雪珠,此时书房烧着炭火,偶有噼啪之声。冯云景能够顺势利导,慢慢,纸上字迹越发有了模样。

    浓重的龙涎香气中,夹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清香,李烜扫过这位冯侍卫,她神色极为认真。此前选入宫的侍卫,有的谄媚太过,有的则像个木头,似她一般不卑不亢者还是头一个。

    明明他才是主子,但面对冯云景,总觉她在包容自己。怎么可能?!想到此处,李烜心中陡然不悦,“够了。吾自己来。”

    冯云景早就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将佩剑重新系在腰上后,自行退出书房,将门掩好。

    终于,一月过去,李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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