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h)
年纪,宫里又不乏腌臜,几乎一瞬了然。李烜猛地站起,怒火冲心,抓起烛台,索性将他砸死,省得招惹是非。
抬手间,烛油滴在虎口,热辣辣的灼痛,忆起那日砸过他一回,过后反倒内疚。继而失了力气,一松手,烛台落地,极重闷的声音。
他与谁厮混有情,到底不干他的事。可那股急怒退去,仍旧不是滋味。定是他平日过于诚顺,说些零七碎八时还总用分外亲昵好看的眼睛对着他。
这样迷惑了他。
无法掌握眼前人的不安卷土重来,李烜打定远离冯云景的主意,看也不看,自顾自掠过她,走了出去。
“殿下?”目睹李烜一系列的行为,冯云景很是不解。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凭空让李烜打了个冷颤,他握紧了拳头,背对道:“以后不必在本殿跟前办事,宫里你想去哪个娘娘宫里便去,要去宁河王府我也准。”他格外咬重宁河二字,“我不要见你了。”
一气儿说完,还是憋闷的慌,李烜不敢再留,生怕禁不住冯云景一句好话求和,又或许,他真兴高采烈应下,自己会忍不住扭转回来,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冯云景见他决绝离去,面无血色,浑身冰凉。自入宫来,不可不谓谨言慎行。谁知审慎度日,还是免不了一朝着道,致使嫌隙再生。她少年时性子极要强,年岁渐长,学着内敛,骨子里倒去不掉。
现动怒积郁,外人怎么看待她无甚干系,偏偏是李烜看轻以至误会,心头阵阵刺痛,满口腥咸。
竟有了早夭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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