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并不可惜。”舒伦不解其意。谁料大门哗的打开,嘴里阵阵出白烟的萨其冲了进来,冲他打了一个快些走的手势,而后推着少主往外走,“哎——等等——”
冯云景来不及阻止,茫然看着眼前一切。
舒伦被迫出门,远远看见一个人往这走来,萨其则更着急地推他绕至帐篷后头。
不消多久,那人停在门前。萨其男人着实担心娇贵的中原小子再吹风病倒,将自己从前少年时的旧袍和帽子都拿出来献给李烜。
消瘦清减的脸庞蕴两汪水,在狐尾帽底下显得越发可怜,李烜来回看过她并无大碍,紧紧扣着门边的手方才松开,停于其身前咫尺。
“殿下可好?”
不问还可维持仅有理智,一问,李烜彻底抛开君臣鸿沟,紧紧抱住了她,埋首于肩头,声音自骨肉传入耳里:“你又救了我,你教我怎么偿还呢。”
续命之恩,衔环相报。如今冯云景何止一次让自己转危为安。下世,下下世,他投生做老牛、做大王八驮她还有她的石碑终了,怕也还不能相抵。
他们几乎贴在一起,冯云景心头震悚,生怕李烜发现自己隐秘,虽然是‘扮女人’,若他看出自己是个真正的女子,当初慕清姐姐安排她以男装入宫,麒麟卫之事尚一团乱麻,只怕坏事。于是用力推开李烜,“殿下言重,卑职万万承担不起。”
李烜不情不愿松开,手揉了揉眼睛,五感交集:“你的衷心,我知道,是我失态了。”
毡帐外,冷风阵阵迎面,舒伦冻得面无表情,一旁的萨其还不肯放手。实在不明白,为何让他回避小冯兄弟?光明正大治病,又不曾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