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滔天
朋友,时间长了大概也会有点寂寞吧。而自己是他自小就认识的人,是他童年与少年记忆中的一部分,他当然会想要抓住这个昔日熟悉的伙伴。
这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面对祝赫的邀请,他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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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店里,他们聊着以前的事,买完咖啡却怀念起当初祝老太做的糖水。秦盼想,祝赫应该只是想念外婆和春井巷了。
午休快结束了,他们拎着咖啡上楼。秦盼尝了一口手里的澳瑞白,味道还不错。祝赫问他:“你那个好喝吗?”
秦盼顿时就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个雨天,那时祝赫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然后还和他交换品尝饮料——用一种间接接吻的方式。
在忽然涌现的记忆里,他有些不自在地说:“挺苦的。”
祝赫便要拿自己那杯还没开封的燕麦拿铁和他换。他婉拒了,祝赫却强硬地把燕麦拿铁塞给他,同时拿走了那杯澳瑞白:“不好喝就别喝了。”
秦盼也不再推辞:“那谢谢了。”
现在的祝赫是这么体贴的人吗?秦盼悄悄瞄一眼他手里的澳瑞白,看来他等会儿又要含住自己含过的吸管了。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午休时一起下楼喝咖啡,互相聊些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秦盼才发现原来祝赫也会说那么多的话,或许是时间和经历改变了他,或许是因为现在他把自己看做朋友了——而不再只是秦炎身后的附庸。
即使知道这很不应该,但秦盼还是无法克制地在这样的相处中沦陷。午休成为了他每天最期待的时间,在祝赫再次提出约晚饭时,他也做不到拒绝。
然而祝赫的临时加班让晚上的约饭计划搁浅了。即使没有加班,今天也不是个适合外出吃饭的日子。一场暴雨在傍晚来袭,到点下班也回不了学校。秦盼和杜宇瑛一了外卖,鬼使神差地,他又多点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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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加上晚高峰,外卖等了很久很久才送到。秦盼发信息问祝赫吃晚饭了没,那边一直不见回复,估计还在埋头工作中。
吃完东西,雨也变得小一些了。杜宇瑛出门带了遮阳伞,说可以跟秦盼撑一把伞回学校。
眼见祝赫依然没有回复消息。秦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这伞也不大,一个人撑还能遮得住,两个人撑就都得淋湿了。”
在事务所里又坐了一会儿,秦盼鼓起勇气给祝赫打去电话,问他吃过晚饭没,自己这还有点吃的,需要的话可以给他送过去。
祝赫听了便说要下楼找他,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了事务所门口,也不嫌弃他手里那份冷掉的炒面,说可以回去热热再吃。
秦盼看得出来,祝赫应该挺开心的。来到省城工作的这一年里,除了祝阿姨,大概再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今晚他才会邀请自己留宿他的租屋吧。
很没出息地,秦盼又没能拒绝,半推半就地跟祝赫上了出租车,来到了他租住在附近城中村的屋子。这里不大,只有一张床——他在来之前就料到了。
祝赫作为邀请他来的主人,主动出门去帮他买来生活用品。他趁此期间帮祝赫加热了炒面,还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小屋子,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虽然他们从未聊过那个话题,但他知道祝赫现在应该还是单身。
还不如有对象了呢,就像当年一样,好叫自己早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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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关了灯,秦盼躺在祝赫的床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而他就躺在旁边。秦盼被属于祝赫的气味包围了。两个人认识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秦盼躺在黑暗里,听见外面的雨还在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