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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从容地捡起零散的碎片,恭恭敬敬道:“我无意于郡主,内库之权我自会设法得到。还望父亲大人宽心,莫气坏了身体。”听范闲这话,范建有些动容,他对这个儿子虽有不满,但到底还是存了满心的期望,更不必说这几年费介一直教导,范闲也称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只可惜,范建轻叹,这性子随了叶轻眉。他语气缓和了些,“你倒是说说这谋划。”
其实范闲也没想好对策,他只说,“儿子会借二皇子之手。”
“怎的,你决定站队二皇子?他心地狠毒,你莫要被表象迷惑。听闻你和他在庆庙偏殿见了面,不管他同你说了什么、许你多少好处,你切记,不可全信。”范建苦口婆心,想让范闲明白太早站队只会引来灾祸,而非奖赏。京都这水太浑,范闲若执意想蹚,没有他和陈萍萍的庇佑,怕是要丢了性命。
“时机未到,到时父亲自会明白。”范闲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