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
似地,立刻欺身向前。
“我和你认识”
一阵沉默中,两人手掌贴合,碧眼人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让十指贴合,陆涟左手中指被他戴上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像是有所感应,她感觉升腾在热气里。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有舞动的舞姬,有擦拭茶具的仆人,还有无数形形色色的人。
有一个画面深深地映在脑海的:俯瞰昏暗的路上,一大片密密层层的木檐折向楼台深处。
她好像坐于大殿之上,有很多很多女人和男人,无数的脸,无数优美的身影,端庄的发髻和华美的服装,在暗夜里模糊着。
陆涟感到一阵头晕,碧眼人咬破指尖,将渗出的血液染在她的唇上。
“你喂了我什么?”她的手腕一阵痉挛,筋脉中似乎有无数虫子在游走。
碧眼人低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感觉到了,蛊虫在找蛊母呢。”
“你在我身上中蛊?”陆涟想起副本的江湖传闻词条中的血契禁术。
还没等她继续询问,竹梢忽有冷箭破空,碧眼人以斧为盾,将箭矢击落。
“蛊虫闻到旧主气息会发狂,不想被蚕食就别动。”他闻得远处的骨笛声,脸色骤变。
“我会再来找您的。”
碧眼人抛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
在蛊虫躁动的剧痛中,陆涟疼昏过去,再度醒来已是雨后初霁。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犯了难,恍恍惚惚地撑了船回去。原先以为这是一场荒诞的梦,但在收拾裙摆时发觉勾着那人留下的红宝石戒指。
她拿起那枚红宝石戒指在阳光中照了照,突然的心悸而手一抖,差一点把红宝石戒指丢到水里。
她需要静一静,故脱了鞋,将脚伸进河水里,丝丝凉气逼近,攀上大腿,寒意让她的头脑微微轻松下来。
她总觉得那人总在见过。
取下发髻,重新插上几次,仍是散落。几次无意识的重复让陆涟烦躁起来。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一些从未有过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但是无论怎么攥紧这片迷雾,都只留下凌乱褶皱。
走到湖边石栏边坐下,耳朵里只有鸟鸣和潺潺的流水声。
但说来奇怪得很,自己去往竹林,再到和人交手,好说掐指算来还有一两个时辰,但崔择道出她不过去了半柱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