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学校早有先见之明，把操场分散在远离教学楼的位置，不然这边吵闹声震天，那边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老师上门制止。

    秦铭刚送完参赛表，因为第一节上的是自习课，他没急着回去，绕着学校外围走了趟远路。

    食堂附近的一条路，一阵冲天的呐喊助威声传来，他步伐一顿，正想着换条路走，不远处的景象蓦地展露在他眼前。

    食堂跟操场临近，秦铭所在的地方，恰好能将操场上某个飞跃的身影看得一览无余。

    腾跃在半空中，挥洒热意的张扬男生，发丝飞扬的弧度、晶莹的汗水与炙热的阳光相得益彰，轻易牵动着周遭人的心脏，令他们每一声尖叫都发自肺腑，直冲云霄。

    秦铭更诧异于那张面孔的熟悉。

    等这场风停止，阳光也不再那么耀眼，秦铭走了过去。

    “谢望。”

    对方看过来，脸上全无胜利的喜悦，在秦铭看来，他甚至有些烦躁，眉头不耐地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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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上课？”谢望问了一句，但明显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意，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他再开口：“有多的衣服吗？要上衣。”

    谢望对后者的答案不抱希望，毕竟秦铭跟他一起住在家里，并非住校生，此时身上又穿着一件薄厚适中的卫衣，显然没有再多带一件外套的必要。

    “自习课，刚有事去找了老师，”听到后面那句话，秦铭看向谢望的上半身，拉到胸部以上位置的外套有些褶皱，此外看不出来有任何脏到需要换衣服的痕迹，“有，我带你去？”他没有多问。

    秦铭虽然是走读生，但为了游泳课之类课程的方便，他在学校更衣室放了替换的衣服。

    谢望才知道这里还有更衣室的存在。

    他稍稍落后秦铭两步，秦铭起先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却发现谢望也随着他慢了下来，似乎总要跟在他后面，便重新换了正常速度。

    不只是秦铭，谢望注意着自己和路上每一个陌生人的距离。

    他的胸部，不断流淌着温热，湿意慢慢透过背心传至外套。

    比第一次还要严重——那次乳汁流得绝对没有那么汹涌，也没有那么……奶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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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乳腺的进一步发育，导致奶水变得更为浓郁。不再是操场上的似有似无，奶香从模糊到清晰，萦绕在鼻吸之间。

    谢望两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故意往外撑——他看见蓝色外套胸部位置的颜色深了一点。

    跟秦铭走进更衣室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精神稍微放松。

    他接过秦铭递来的白色长衫，大概知道那是一个比较贴身的运动款式。道过谢，他没有立即换上，而是挪了几步走到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

    把外套拉链拉开，露出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黑色背心。

    “哪来的奶味？”男同学从旁边路过，不经意地嘀咕一句。

    谢望动作停顿，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其实单一句话说明不了什么，但谢望心里有鬼，别人发觉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都让他感觉胸前凉嗖嗖的。

    秦铭把柜门锁好，扭头就看见谢望拉上外套，手里拎着那间长衫，面无表情地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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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铭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没走多远，谢望就找到了目标地点：厕所。

    他走进男厕的一个隔间，正要转身关门，就发现闷声不响跟来的秦铭。

    谢望脸色变了变，继而面色如常道：“你……有事？”

    秦铭嘴唇抖了一下，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谢望明白他专门跑来厕所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