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走太远，只是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说话的声音。

    探头看了看，发现是钟靳和顾朝瑜。

    钟靳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一地的烟头彰显出他的烦躁。

    “顾朝瑜你他妈非要在这种事情上跟我死磕是吧？”

    顾朝瑜冷笑一声，那是阿帝辛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的表情。

    “不想死磕，那为什么不能是你舒舒服服地躺下来？”

    像是怕闹得更难看，两人都安静下来了。

    顾朝瑜表情一松，叹口气说：“患难与共、生死之交，用来形容咱俩不为过吧？”他脸上一派温情脉脉，饱含深情地说：“你我又都不是甘愿谈一辈子精神恋爱的人，那为了我们的长久之计，你妥协一下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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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怎么不妥协？搁这打感情牌算计我呢？”钟靳嗤笑：“说得多好，那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就委屈一下，张开腿给我操好不好？”

    顾朝瑜脸色难看起来，两人对视的目光不像看情人，像看仇敌，还是恨不得连坐对方父母亲戚的死敌。

    他们俩其实一开始谁都看不上对方，一个觉得另一个粗俗浅薄，一个觉得另一个装模作样。末日来临后，他们阴差阳错地搭了伙，天天不是杀丧尸就是在杀丧尸的路上，一年时间都活在仅有对方一个活人的世界里，就这样硬生生给闷出来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说不清是生死徘徊产生的吊桥效应还是雄性荷尔蒙的碰撞，总之，就这么好上了。

    在一起后才发现撞号了，为了体位问题，争吵和冷战三不五时就得来上一遭，都是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谁都不乐意低头的，性生活不和谐，两个人又都不是愿意清心寡欲的人，就闹成现在不上不下的局面。

    “……你好好想想。”最终，以顾朝瑜一句冷飕飕的话结束。

    阿帝辛屏气，见顾朝瑜走远了才放下心。

    过了一会儿，看钟靳还闷声还在原地抽烟，一副心里有火无处发泄的模样，想必还得待上好一会儿，他小心地放轻脚步，想要先行离开。

    咔嚓。

    听声音是踩到枯树叶了。阿帝辛动作僵了僵。

    “谁？”扔掉抽了一半的烟，钟靳声音狠厉：“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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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帝辛没有出去，却也找不到藏身的办法。

    钟靳几步走过来，看到阿帝辛时“哼”了一声，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他拽出阿帝辛，问：“都听见了吗？”

    阿帝辛低着头不说话。

    钟靳却突然心情很好般笑了一声，说：“正好。”

    阿帝辛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钟靳弯腰，强压下阿帝辛躲避的动作，手指抚向他眼角的那颗红痣：

    “勾引我那么久。”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