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带上？”

    看了眼手里四方的小东西，降谷零突然露出甜蜜又温柔——非常波本，非常不降谷零的笑容，在赤井秀一愕然的视线里柔声问道：“为什么不是？”

    04

    他们开始吵架。

    赤井秀一最开始试图认错，他说自己只是随手拿的，超市收款台的货架按照什么顺序摆放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降谷零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酒劲上头，他抓着赤井秀一的头发骑在他身上，絮絮叨叨地抨击着durex的各种不足：广告低俗，代工生产却打着直出的幌子，橡胶味太重，品牌溢价严重……

    他越说越生气，捏着那个塑料包装用牙齿撕开，把里面的东西抖搂出来，啪得一声拍到了赤井秀一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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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为什么不买？”

    降谷零又一次追问，他开始跟赤井秀一介绍这个国民品牌的优点：关爱女性的产品定位，专业高端的包装设计，特殊研发的水性聚氨酯材料，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降谷君。”赤井秀一被降谷零逼出了敬称，他伸手抚摸降谷零的头发，试图安抚住自己对国家这个概念有着莫名执念的恋人，“下次我会换牌子的。”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他低着头，金色的头发挡住了那双温柔的下垂眼。就在赤井秀一以为他们可以把被迫中断的夜生活继续下去的时候，降谷零突然冲着赤井秀一低吼道：“这次你选了美国！”

    ……什么？

    降谷零开始在赤井秀一的怔愣中强调支持国货的重要性：拉动内需，促进国家经济发展，提高国民产业的世界竞争力，完善经济自循环，提高抗风险能力……

    赤井秀一现在确认降谷零真的是喝多了，不然正常状况下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不，应该也说的出来。

    都说女性常常会在恋爱关系的冲突里翻旧账，但事实证明，只要是恋爱关系，翻旧帐这种行为根本不分男女。

    赤井秀一的解释被降谷零好一番抱怨，他骂他是自大狂，自己做决定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想法，骗子，满嘴谎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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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骂fbi，骂他们在别人国家肆意搅混水的行事风格，骂他们不靠谱的保密措施，骂他们枪杀绑架受害者的废物行为，还骂他们在任务中组团磕药结果把自己全都送进去的智障操作。

    旧账翻到这种程度，必不可免地会提到他们曾经在组织里卧底时候的针锋相对，赤井秀一长长叹出一口气，做好了被降谷零骂到狗血淋头的准备，可是降谷零却突然沉默了。

    他金发深肤色的恋人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哽咽，用沙哑的声音慢慢道：“谁要你这家伙私自担责任替我做决定。”

    赤井秀一听出来他这是在指哪件事，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直起身犹豫了一下，给了降谷零一个拥抱。

    降谷零在他怀里靠了一会，伸手推开他，并且一脚把他从自己的床上踹了下去。

    “你走吧。”他没说滚，只是低着头，“我不需要你。”

    “……”

    在赤井秀一的沉默里他再次重复道：“我不需要你。”

    赤井秀一俯身又给了降谷零一个拥抱，嘴唇克制地碰了碰他耳垂与脸颊的连接处，捡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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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翻身躺到了另一半又空又冷的床上。

    05

    被赶出门的赤井秀一在15分钟以后从降谷零卧室的窗户翻了进来。

    等他的是屋主人凌厉的一拳和抵在额头上的枪口。

    赤井秀一用腿把自己挂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