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人怀上男孩,那孩子难长命;建议太夫人,真要男孩,不如另找夫婿。掌权的男子有三妻四妾,好让家族枝叶繁茂;刘家之命脉此时在太夫人手上,有多位丈夫,也不为奇。”
“太爷不愿太夫人另外找人,仍请真人为他们开药方调理,排日程,连三日在和合真人眼前,依指令行房,怀上长子刘年晋。这孩子果真命运多舛,未足十月早产,体弱多病;夫人想起真人的话,动心思要找其他男人。”
“虽然真人说得理所当然,但这世间,何时听闻世家大族有一女多夫的?太爷与太夫人吵吵闹闹,最后太爷不情愿地退一步,把太爷的弟弟送到太夫人面前。”
“太夫人一心只为刘家传承,并不是想与男人玩乐,于是与太爷一同到碧霞宫,另外约太爷弟弟前来;不愿被他人察觉,太夫人是与其他男人来碧霞宫。真人算命盘看脉象,两人身体健康,不须开药调理,直接算日程,太夫人顺利怀上次子刘言政。”
“此后太爷专心照料病弱的刘年晋,甚至住在茗萱苑,与太夫人分房而居。太爷不仅郁郁寡欢,还疑神疑鬼;想到以刘家的诅咒玄乎,害怕太夫人为了保全刘言政健康平顺,会直接放弃刘年晋脆弱的生命。”
“刘年晋病了,给的不是最好的药,太爷就怀疑太夫人要放让他病死;平日安排的菜清淡些,太爷就说太夫人是不是存心要让大少爷体虚而亡。太爷临死前,还指著太夫人,说若不能让大少爷渡过劫数,就从阴曹地府回来,拉二少爷作陪。”
“这……”宋伶咋舌。
刘府血脉单传的诅咒她不清楚,光就太爷临死遗言,夫妻一场怎落得如此深切的恨意,要家族断子绝孙?
见宋伶不解,才君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是男人间的争风吃醋。因太夫人怀上二少爷后,太夫人还想要有子嗣,却没再向太爷问,仍与太爷的弟弟私下往来。昨日,太爷弟弟也在碧霞宫。”
宋伶怎不明白,特意提起太爷弟弟也在碧霞宫,可不是正好来碧霞宫上香,而是来与太夫人私会。她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总不会太爷弟弟要以太夫人夫君的位置,上刘家祖祠祭拜?
宋伶摇头抛开这过于无稽的念头,问:“可是四处都有刘府仆役,还有政二爷夫妻,如何掩人耳目?”
“昨日不是说,让香客住的厢房,靠墙那侧,有一间有暗门可与观内往来?我扮这模样,能住在女眷的厢房,进道观找真人;太爷的弟弟是碧霞宫俗家弟子,可入碧霞宫内苑,再将太夫人安排在靠墙的厢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太夫人这年虚岁四十五,保养得宜,看来像是三十;容光艳丽,一双上翘的丹凤眼,看向宋伶时,满是威严与打量,让宋伶低头不敢直视。在旁看太夫人与其他人相处,对刘禹显露温和宠溺的笑,无疑是个未有年岁痕迹的美人。
“就真人所言,太夫人在受孕仪式后,就对咬竹棍受缚,压抑感官喜悦的做法着迷,与太爷弟弟私会时都这么做;愈难忍,愈爽快。”
宋伶听得有点脸热,听到太夫人的隐私,霎时一扫胸口阴霾,感到莫名痛快。
才君观察宋伶神色,笑道:“我总如此,听到有谁私下不过如此,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
宋伶不知道才君所听闻的“清川刘府大少爷媳妇”,是何种传言,她不禁想,她的遭遇对才君来说,也是能舒缓他境遇的笑谈吗?
这么一想,宋伶垂首,她想逃开,又难得遇上有人能与她说话;甚至,她还想多听听刘太夫人有哪些隐私之事。
“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吗?”
才君看着手中白花,道:“若我以女眷之姿,说是你的亲戚上门拜访,应该能见你?”
“这……”宋伶说不准,直言:“我不知道,从未有亲戚朋友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