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冉冉，我......

    没等他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他嘶哑的哀求和拍门声，我充耳不闻。

    我苏冉爱得起，也放得下，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可周牧言却越陷越深，此后的半个月，他像个幽灵一样，每天都守在我公寓楼下。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站在那里，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进进出出。

    我从未给过他一个眼神。

    他就那样固执地守着，一天比一天憔悴，一天比一天落魄。

    直到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了。

    我出门的时候，只在门口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上是周牧言的字迹，潦草而颤抖。

    我甚至没有弯腰去捡。

    直接用脚尖将它踢到一边，然后像往常一样出门。

    回来的时候，清洁工已经把它连同其他垃圾一起扫走了。

    我不在乎里面写了什么。

    是忏悔也好，是解释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几天后，和林乔视频通话时，她偶然提起了周牧言。

    冉冉，你知道吗，周牧言他妈妈，前段时间中风住院了。

    林乔的语气有些复杂，带着一丝叹息。

    我没什么反应。

    听说是被他气的。林乔继续说道，他为了找你，用公司股向景琛交换了你的地址。他妈妈知道后，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原来如此。

    他现在好像挺惨的。林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公司没了，钱也没了，他妈妈住院需要一大笔钱，他只能去打零工赚钱。估计，也没空再去烦你了。

    挂了视频，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心里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丝毫同情。

    只有一种彻底解脱后的平静。

    或许我们的世界真的是一本，但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需要按照所谓的剧情一步步陷进去。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