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果现在的你，只属于我就好了

    白璃仍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神柔和，带着一种不寻常的安静。

    她没有被催眠到呆滞的程度，但整个人就像心跳慢了一半，语气轻、动作慢、视线比平时温柔。

    真雪坐在她对面，手指还停留在她手背上，没有多说什么。

    周围的朋友们也都默契地没有插嘴。她们不是不想，而是……这种气氛，好像打断就会坏掉。

    —

    “白璃。”真雪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我现在要说一段话，你听完会觉得这是真的。”

    “而且你会相信，你说出来的话——只会让我更喜欢你。”

    白璃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

    “这段时间，我们玩了很多羞羞的事，也笑了，也乱搞了。”

    “但在我心里，最想要听你说的话……从来不是‘我去了’。”

    她的声音慢下来，像夜晚渐渐停风。

    “是——‘我只想你一个人知道这些。’”

    —

    白璃睫毛轻颤，眼神逐渐浮上一层光亮。

    她偏过头，嘴角微扬，但声音却低得几乎像是无防备：

    “我啊……”

    “从以前就不是很会表达。”

    “想靠近一个人时，总是会用戏弄、或是逗她一下来掩饰。”

    “因为一旦太认真……好像就会变得，太脆弱。”

    —

    真雪没说话，只是手指微微收紧，像在说：我在。

    白璃吸了一口气，视线仍落在真雪身上，声音轻得几乎要被灯光融化：

    “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希望我能……慢慢变成那个不需要武装的版本。”

    “不是女王、不是支配者，也不是玩弄大家的人。”

    “而只是……可以被你牵着手的我。”

    —

    空气凝固了三秒。

    然后香织在旁边小小地吸了口气，手捂著嘴：“……天啊。”

    音羽整个人埋进抱枕里：“我不敢看！这告白等级了吧……！”

    希音已经开始故作冷静地拿纸巾给自己擦额头汗。

    —

    真雪笑了，没有躲，也没有装傻。

    她只是倾身向前，让额头轻轻靠在白璃的额头上。

    “我听见了喔。”

    “而且，我也早就想说了。”

    “我从一开始，就最喜欢这样的你。”

    —

    她没有吻她，也没有做什么暧昧的动作。

    那个动作太安静了，安静到像承诺。

    两人就这样额头贴著额头，一动不动。

    —

    “催眠结束了吗……？”香织小声问。

    白璃没有移开，只是弯起嘴角：“也许吧。”

    “但不管催眠有没有结束，这些话我都不会收回。”

    —

    真雪轻笑：“那我就当作——你愿意让我知道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