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伸手粗暴地扯掉了塞在她嘴里的布团。

    “咳咳……呕……”林雨涵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污浊的空气。

    “想活命吗？”李灼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想！想活！”林雨涵几乎是嘶吼出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狼藉，膝行着想靠近李灼。

    “李灼！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只要你救我出去，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可以伺候你，你想怎么样都行！真的！我发誓！”

    她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全然不见了昔日半点骄矜。

    李灼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像在审视一件物品。“伺候我？”他语气平淡，“像以前那样，心情好了赏我一个笑脸，心情不好就让我滚远点？”

    林雨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啧。”李灼轻啧一声，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他没兴趣在这种状态下的林雨涵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轻描淡写，却又无比残忍的话语，彻底击碎了林雨涵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希望破灭，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绝望和疯狂。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李灼！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她剧烈地挣扎着，绳索勒进皮肉也浑然不觉，眼神变得怨毒而疯狂。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杀人犯！你迟早会下地狱！有种你就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来啊！”

    她时而咒骂，时而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头发散乱，状若疯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命啊！救……”

    李灼充耳不闻，现在的林雨涵已经疯了，杀了？那也太便宜她了，他要看着林雨涵在末世中绝望地死去。

    李灼只是有条不紊地将一部分食物、水、药品，还有那本《景思术》收进自己的背包。

    林雨涵的哭喊和咒骂，对他而言不过是噪音。

    收拾完毕，他提起开山斧，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向通道深处。

    身后，林雨涵的尖叫和笑骂声越来越歇斯底里，最终化为绝望的呜咽，在黑暗中渐渐沉寂。

    她被独自留在了这片充满血腥和死亡的狭小空间里，与三具尸体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