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
发上捻个不停,安鹤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发丝被拉扯的痛感,他稍稍仰头,“姐,你喝醉了,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什么啊……”
她停下手上动作,很不满似的语气,手臂圈住他脖子,他后背宽阔,安翡很安心的闭上眼,酒劲发挥最后的力量,她在他身上沉睡。
于是二人一路沉默,路过一排玻璃墙,安鹤偏头,看她在自己后背上睡着的样子,安翡薄薄的一片,他好像背了一张纸,正好她穿的也是浅色,晚上更近于白了。
“姐。”
她不出声,只有呼吸。
“姐,你别找那么多男人了,就算你只是玩,也别找行吗?”
她仍旧沉睡,安鹤背着她一路进了家门,母亲还以为女儿在外受了什么欺负,看她满脸微红,瘫软在床上,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带上门。
躺倒在床上,熟悉的柔软让她睁开眼,可是引来更重的困倦,安翡睁开眼,眼前只有安鹤的影子,背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
“唔……安鹤,我困……”
“困了就睡会吧,”他打开被子,展开搭在安翡身上,空调调好温度,在她面前站定,房门外什么也没有,连父母的脚步声都没有。
“姐。”
她颤了颤睫毛,像是做梦,梦里有人在叫她姐姐。
安鹤在床边缓缓跪下,她身上还有些未消的酒气,安鹤缓缓靠近,嘴唇即将碰到她的脸,甚至已经有了清晰的触感。
他猛地收回,盯着她的脸,确认安翡仍在沉睡中,他仍旧忍不住靠近,细细听闻她的呼吸声,平缓,均匀。
他拉着被子,一手握着安翡的手指,在她指尖上亲吻——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亲吻,更像是碰,用嘴唇触碰安翡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