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
巴掌结实落在他脸上,安翡愣住,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手疼了吗,”他用脸追着安翡的掌心,“疼了就告诉我,实在不行,我自己打自己也行。”
语气平静到,连安翡自己都想不到,眼下二人正在做着违背伦理的事,只差一步。
安鹤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些事上,他想来压抑着自己,太久了,人都会发疯。
她试着从他腿上下来,安鹤不许,见她有逃脱的心思,两手立马掐紧她的腰身,“姐。”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安翡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应该走出去,见到更多,更漂亮的,更新鲜的女孩,而不是在亲姐姐身上浪费时间。
安翡一手抵着他肩膀,二人中间像是隔着无形的墙,安鹤试图用气息打破。
她动一下,他就叫一声“姐”。
一声声,重重砸进她心口,安翡动作逐渐停下来,整理他头发,低声笑着,“你刘海好长啊,都快挡眼睛了,去剪剪吧。”
黑暗里,她笑容不明媚,安鹤想起她的朋友圈,每当她换一个男人,就会发一次朋友圈。
有时候他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太不够格,不然,姐姐跟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
“姐,爱你,是一种罪吗,就是那种死后要下地狱的罪。”
安翡沉默一会,细细思考,最后告诉他,是的,是罪。
爱人居然是罪。
安鹤松开手,靠在沙发上,望向窗户,心脏砰砰跳动,安翡站起来,没急着离开,整理他的头发,安鹤刘海很长,有时候,她需要透过发丝看他的眼睛。
“你这样不好看,没有活力,回去好好剪剪,眼睛露出来。”
活了快二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喜欢的人要把自己推走,安鹤不明白,怎么有人会这么心狠,安翡甚至说出的话语,都像一把把刀子往人的血肉里插。
她要走了,安鹤拉着她的手,哀求似的吻她手背,“姐,你真不喜欢我呀,一点都没有?”
语气还算轻快,安翡却感到手背上湿润的流淌,温热渗进她皮肤里。
隔壁有动静,安翡狠心抽出手,“我去看看妈,你也早点睡,以后,别提这事了。”
身后安静,安翡半步没迈出去,他猛地站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扯,两人倒进沙发里。
现在他不会让着姐姐了,从小到大让了那么久,长大了,也应该还回来一些,安鹤抱着这样的想法,两手探入她衣摆,不断向上探索。
男性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她,安翡张口想喊,抬手要挣扎,最终都是徒劳,安翡手指轻轻一勾,她身前一松。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将姐姐赠与他人,是谁陪着她长大,是谁任由她使唤闹乐,是谁爱欲喷薄,不都是自己吗?
凭什么,她要走向别的男人。
“安鹤,你忘了道德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道德?那是什么?”
他死死环着安翡的腰,恶鬼般在她脖颈间索取,流连至锁骨,他咬上,舔舐,她痛呼出声。
她让他冷静,安鹤没骗她,刚才在浴室里他本来不想做什么,所有的亲密只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幻想,至少在二人开学前留下一点念想,让他明白自己有人爱。
但是安翡实在是太心狠,别说念想,她连骗都不愿意。
他这时候才明白一点,安翡或许是真的不爱自己,所有爱的细节,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润色过的,在她眼里,举手之劳都不算。
揉捏的力度突然增大,安翡疼的眯眼,身子蜷缩起来,安鹤咬着她耳朵,语气狠厉,“姐,你告诉我,道德是什么东西,你说,你心心念念的道德,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