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为一把拍在他肩头，跟师弟毫不客气：“有什么难事跟我说，哥哥我尽力而为。”

    “就是，想打个电话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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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嗐，这点小事，走！”林为拿上防风个外套，拎了钥匙就往外走。

    “去，去哪儿？”

    林为带上口罩护目镜，手机打开电筒，插在村里给他配的小摩托上，右腿一跨：“带你去打电话呗。”

    突突突，夜里出了村口，乡下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歪七绕八，要不是郝在山压着小摩托重量，林为这种轻飘飘的怕是要带着摩托颠飞三丈远。

    走过沙的夜空中靛蓝得像基地里种的矢车菊，星星格外明亮，钻石般嵌在天幕上，照亮前路。

    突突突，郝在山不得不紧紧抓住林为的衣服，剧烈颠簸又带着薄沙吹过，他一张口就是咯吱咯吱沙粒摩擦牙齿的声音。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林为下车熟稔喊道：“锅盖哥，锅盖哥～”

    小小信号站里钻出来个矮个子：“喊什么魂呢。”

    “想打个电话，帮帮忙。”林为递上手机给矮个子看了一眼：“没信号呐，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嘿呀，真会给我找麻烦，桌上电话，自己去拨号！”矮个子接通电话线，三两下爬到了房顶，去举锅盖，看林为两人还在房下愣着，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去啊，锅盖举着白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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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为笑着推了把郝在山：“快去，我去帮他举会儿锅盖，不然他能唠叨死。”

    很久没见过这种老式座机电话，郝在山拿起话筒，心中默背那熟悉的号码，一个一个轻轻地按下了数字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等待的彩铃声，他的心跳飞快加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郝在山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二十一点零三，难道在应酬？

    “打通了吗？”林为声音从远处传来。

    “还没，我再试一次。”

    “行。”

    这次要是再挂，可能就不好意思再叫林为师兄举锅盖了，等明天手机通信恢复吧。

    他又按了一遍号码，这次没响两声，电话被接了起来，傲慢又冷漠的声音在那端响起：“谁？”

    “由仪，是我。”

    “哼。”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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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一听到他声音就哼他？郝在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这人就是有专研精神，打破砂锅问到底。

    又拨。

    挂断。

    还拨。

    挂断。

    最后一次，真的不能让房顶上两人一直喝风吃沙子。

    “到底干嘛一直给我电话！！”

    “由仪，你先别哼，也别挂，听我把话说完。我在外派的地方，一路风沙，到处没信号，我现在是找了个信号站，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我好想你。我说完了。”

    对面死一般的寂静，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师弟，电话打通了吗？”矮个子眼看着远处天色有点不对劲，提醒林为他们要赶快结束通话，往回赶。林为迫不得已继续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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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

    张由仪从简短的话语里提取到有用的信息，郝在山到了外派目的地，一路不辞辛苦工作，想尽快往回赶，无奈天气恶劣，想跟他联系也联系不上，最后总算找到办法，奔波辗转，只为了说一句，想他。

    从“我好想你”几个大字里把自己强行拔出来，调整呼吸：“什么时候回来？”问得言简意赅，他也听到了电话旁边旁人的催促，自是不肯让郝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