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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六】
被吸引,就见祭坛附近密布地摆着近百张大圆桌,上面都堆着喜糖和喜酒。

    应玄行开口解释,“这属于东家摆席,本地人或者游客都可以坐下吃喜酒,等到了饭点会有人来上菜。”

    秦闻拿了颗喜糖撕开吃,“不担心会吃出问题吗?”

    应玄行玩着腕间爬行的银蛇,闲散应道,“本地苗人都挺友善的,没那么多坏心眼,而且这纯属看个人意愿。有钱的苗人在当地也是有地位的,寨民基本都认识,没人敢随便乱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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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闻深吸一口气,“好豪气。”

    人群熙熙攘攘,祭坛周围更是锣鼓喧天,纪乔听了会儿演奏的乐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一会儿就听秦闻疑惑道,“结婚不应该挺喜庆的吗?为什么这歌这么悲伤?”

    大家侧头望去。

    诚然,台上的几位音乐人把着的多是二胡笛子类,这种曲调悠长的乐器自生一股悲意,不似西方的小提琴或钢琴那样优雅轻快。

    祭坛中央忽然传出来一阵唢呐声,纪乔凝神看去,就见有几辆贴着囍字的婚车开过来,后面跟着几个人担起一辆囍轿。

    最前头的人不断往天上挥洒着鲜红的囍字,青天白日,漫天的红囍纸花瓣般飞舞,唢呐吹奏的乐声透着股诡异地凄凉。

    祭坛附近还摆放着不少撑开的红伞,每把伞边都搁置着几扎栩栩如生的纸人,但纸人都没有点上眼睛。

    后方跟着的应该是女方的亲戚朋友,明明该喜庆的日子,他们却轻泣着擦拭眼泪。

    “苗族和土家族都有过一种习俗,叫哭嫁。”祁瑶不解地接过一张飞落到她手上的囍字,鲜红如血,“它通过仪式来表达对亲朋好友的感激,一是为了哭别父母,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二是嫁入夫家,希望夫妻二人能恩爱长久,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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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期间,新娘会陪姊妹们一起唱哭嫁歌。只是这个阵仗……不太像结婚该走的仪式,倒像——”她没有再说下去。

    纪乔就接话,“像办丧礼一样。”

    祁瑶同意地点下头。

    应玄行将手臂搭在纪乔肩膀,银饰凉丝丝擦过纪乔颈后,他似笑非笑,“说不定呢。”

    话才撂下最后一个音,纪乔忽然感觉身后被人撞了一下,耳边乍然响起银饰碰撞的哐啷响,他来不及回头,撞他的人却已经匆匆赶往前方。

    那是两名样貌相同的年轻女孩子,其中一位稍微转身对纪乔用苗语说了句什么,可惜纪乔没听懂。

    应玄行就在纪乔旁边翻译,没什么温度的气息掠过耳垂,“她在说,对不起。撞到你的,是苗族祭祀中负责领舞的双生女。”

    双生女……纪乔想,难怪长得一模一样。

    一排人浩浩荡荡在祭坛停下,新娘被人从轿上搀扶下来,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女人摇着铜铃领她前往祭坛,陪新娘同行的男人抱着个一人高的男性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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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跪下上香时,男纸人就在旁边被男人摆成跪下的姿势。

    而撞到纪乔的那对双生女则领着其余几名女孩子用苗语唱起哭嫁歌,哀调悠扬。

    “十七岁的姑娘阿支就要嫁人——黄昏时孩子阿支能回来吗——母亲想念阿支时不能见——阿支在异乡过得还好吗……”

    红囍乱舞,祭祀台香烟气袅袅,老女人绕着祭坛摇铃打转,嘴里神神叨叨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古苗语,新娘孤身一人拜完天地。

    紧接着,老女人走到男纸人面前,她嘶哑着喊了句什么,忽然就咬破了手指,立刻用指头涌出的鲜血给男纸人点上了两只眼睛。

    场面一度瘆人又诡异至极,纪乔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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