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玫瑰
灵,两人被攻击后当场不治身亡。”
现在五条夫人完全晓得来龙去脉了。
她早习惯儿子的随心所欲,全然不管不顾他人想法,任性至极。五条家主又怎会不知,以前也不是没有比这更过分的事。于是两人无声对看。可怜的管家先生从西装暗袋中掏出手帕揩了揩冷汗。终于,在几秒的眼神争锋中,五条夫人率先投降,她理理鬓发,体面地和管家先生走了。
小唯苏醒时,眼前还是熟悉的漆黑。
她感到阵阵晕眩和刺痛,脑子一片混沌。空气中隐约浮散著清甜的气味,有点像薄荷糖,跟玫瑰花香是两种南辕北辙的调性。
噢,玫瑰花香,她想起了一切,意识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身下是极其柔软的床铺,有人坐在她身侧,一语不发,她可以感觉到那个人朝她投来炽热的视线,烧得她心底燃起不安。
她直觉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五条夫人拉开障子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孩子。
一个直勾勾盯着另一个看,蓝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这是她熟悉又疏离的儿子。另一个躺卧在床上,一头鸦青色长发如海藻般在枕上散开,圆润的鹅蛋脸上镶了一双杏眼,眼帘低垂,眼底没有一丝光采。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命运多舛,且不幸地看不见世界。
她缓步进屋,摆手让障子门外的仆从退下。放轻脚步走近,坐定,轻声说:
“你醒啦,太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女孩眨眨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叫小唯对吗?别害怕,这里很安全,没有坏人。”
“嗯,请问这里是医院吗?”
五条夫人刚要开口,五条悟已经急不可耐地插嘴。他问小唯:
“你的术式是什么?”
小唯困惑极了,她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术式,那是什么?这个人是谁?
“就是你身上那个奇怪力量啊,淡黄色的。”
小唯的眉头更紧了。
五条夫人见状,拍了五条悟的手背一下,示意他闭嘴。可惜他开了无下限,因而落空。但不拘小节的夫人显然不甚在意,因为他那一向自诩天才的儿子总算闭上嘴,只满脸狐疑地朝她看来。
她意味深长地瞪了他一眼,又柔声对小唯说:
“你出了车祸,医生说你撞到头了,可能会不太舒服,不过幸运地没有大问题。”
小唯点点头,“您是护士吗?我的爸爸妈妈还好吗?”
“他们都死了,这里是五条家”五条悟说。
看看他们教出的好儿子,五条夫人在内心翻了大大的白眼。现在倒好,女孩的脸更加惨白了。
可怜的孩子,她想,要怎么安慰一个这样可怜的孩子呢?这真是难倒五条夫人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悟就和他爹一样,典型的没心没肺。五条家一贯以锦衣玉食好生供养着他,他打出生以来就没有受过半点委屈。退一步来说,这个大家族也不需要她学习怎么去哄好孩子。她只要当好一个美丽又得体的,家主的陪衬就足够了。
“请问我要怎么回孤儿院呢?”出乎五条夫人的意料,小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面无表情地,冷静地问。
“你可以留在这里。”五条悟非常擅自地做了这个决定。
小唯没接话,她的瞳孔失焦,涣散地盯着天花板。
五条夫人一边替她掖了掖被子,一边说道:
“孩子,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我们晚点再谈谈吧,你可以在这里待到好起来为止。”
她向五条悟递了一个眼色。谢天谢地,这回他瞧明白了,起身跟随她离开房间。领着他到了她私人的茶室,遣退随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