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还活着，腹部刺伤，非要害，失血昏迷，已经叫了救护车。”

    他顿了顿，看向盛衍：“这位先生，麻烦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带上凶器。”

    盛衍点点头，冷淡地说：“可以。”

    一片喧嚣中，江砚年突然出声，“抬头。”

    他压低声音，借着查看伤口的动作挡住同僚视线。

    宁檀怔怔抬头，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额角，混着那句几不可闻的：“我在。”

    ——

    警局里，宁檀坐在询问室，裹着警察给的毛毯，手里握着杯热水，泪痕未干，声音还有点抖。

    她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事情经过，提到那块散发化学气味的白毛巾，声音哽咽：“我……我以为他要杀我……”

    负责笔录的女警轻声安抚：“没事了，已经控制住了，你很勇敢。”

    盛衍在另一间询问室，冷静地交代了情况，手术匕首被作为证据收缴。

    经过初步调查，地上的男人有多次绑架前科，毛巾上检测出迷药成分，盛衍的匕首刺中腹部偏侧，非要害，力道精准，符合正当防卫。

    三小时后，法医报告与监控录像完美印证了证词。

    他们可以离开了，但需随时配合后续调查。

    江砚年站在走廊阴影里，看着两份签完字的笔录被归档。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对玻璃那头的宁檀点头示意。

    凌晨五点，宁檀和盛衍从警局走出来，夜风冷得刺骨，街灯昏黄。

    宁檀裹紧江砚年的制服外套，脸颊苍白，脚踝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江砚年跟在后面，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笼罩住她发抖的脚尖。

    他停下脚步，“檀……宁檀，回去好好休息，有事联系我。”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可他做的这一切，早就超过了他本来的范畴。

    宁檀点点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嗯……谢谢你……”

    她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皱着眉，眼底的担忧浓得化不开，心头一暖，却又羞耻得不敢多说。

    盛衍站在一旁，俊脸阴沉，目光冷冷地扫过江砚年，像是藏着未尽的怒火。

    他低头看了宁檀一眼，声音冷淡：“走吧，我送你回去。”

    经历今晚这事，她突然有些难以面对盛衍。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他相处。

    她垂着眼睫，刻意避开盛衍的目光。

    沉默片刻，还是摇摇头：“那个，谢谢你……不用了，我叫代驾……”

    她低头打开手机，手指还有点抖，划着手机屏幕，几次输错密码。

    江砚年站在警车旁，制服肩章映着路灯的冷光。

    他转头对一名警察说：“老张，送他们回去，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