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离婚
不知道别的女人把情夫带到自家床上偷情时会不会想起枕边人,反正关纾月一点也不希望安柊的名字出现在这种时候打扰她的好心情。
但坏狗小霖今天总是说一些无法入耳的直白话,关纾月生怕他做着做着来一句“你和安柊也会这样吗?”,于是她索性堵住他的嘴,让那两片唇瓣的工作重点全程放在了她的身上。
小霖听话,也很享受。
从额头开始一路徘徊向下,他不放过任何一寸可以亲吻的肌肤,碍事的膝盖对他来说都甘之若饴。甚至还抢走了纸巾的职责,连最后的清理工作也不放过。
他从头到尾一句“你老公”都没提,可关纾月还是在瞄到床头摆放的婚纱照相框时想起了安柊。
在婚姻里出轨不忠的人是她,感到背叛的人也是她。
这是可以的吗?关纾月搞不懂了。
或许只有保持这份不懂,提离婚时才能理直气壮地将导致情感破裂的过错推到安柊身上吧?
啊,没错。
离婚。
从餐桌逃回被窝后,关纾月在无法平复的委屈中动起了离婚的念头。
不是为了与出轨对象长相厮守,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另一个男人。
她看不到婚姻未来的原因很简单,她和安柊都有各自要走的路。从方向上来说,那叫各奔东西。
问题是该如何开口。
“弄疼你了吗?怎么一脸严肃?”
关承霖抬起深埋于她腿间的脸望过来时,唇角还沾染着些许难以启齿的浊渍,她看罢脑袋直冒烟。
“没有没有,不疼的。我感觉应该可以了,不用再清理了。”
“感觉应该?”
他将手指伸入其中不停搅弄,紧接着洞口再次溢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
“你怎么感觉的?明明还残留了很多。不弄干净不卫生,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懂事的关承霖再次低下脑袋,却被她揪着头发推开。
“哎呀不会的,它会自己滴出来的,就像水一样。”
看来都是经验之谈,关承霖突然语塞。他没有接话,只是缓缓向上爬去,躺在了她的身侧。
持续的体力消耗让她小脸通红,关承霖对着她热气腾腾的脸颊吹凉风,吹得她眼睛迷离,腰间也多了一双寻求支撑的双手。
他将关纾月环在了臂弯中,柔软的依存会在静静流淌着的时间里幻化成为永恒。
而现在,他离抵达永恒就差一步,只要跨越那摇摇欲坠的危墙。
“要睡着了吗?”
关承霖捏着关纾月胳膊上的肉肉,低声询问。
“没有呀,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一件事。你喜欢睡在我左边,但我看你平时应该是睡在他右边,右边的床头柜是你的。这种习惯也会因人而异吗?”
此刻躺在安柊枕头上的关纾月一愣,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细节。
“好像是会?小时候你爷爷带我睡觉,我就是睡他右边,所以应该是保留了这个习惯吧?其实和姐姐一起睡觉的时候我也睡在她右边。说起来所有人都自觉地睡在我左边,只有你会霸占右边的床位!小时候蹭你电热毯你就不让我睡右边!你说右边更热!说你在长身体所以必须给你睡!那我只能一直睡你左边了啊!”
关纾月频繁跑来蹭电热毯的冬天,他十六岁,她二十三岁,这算什么小时候?
更何况他霸占右边床位的原因很简单,其实电热毯右边那块区域出故障了,根本不热,而他也急需在冰凉的被窝中自我降温。
不过,关承霖很感谢那年湿冷的冬夜,以及选择性短路的电热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使他在关纾月心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