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迅速咀嚼完撕下一半的面包，我狠狠剜他一眼，却生不起真的气来。

    我知道，他一定累了，大家都累了。

    在这场无人乐见的悲剧中，人人都是受到伤害的，没有谁b谁高贵，痛苦也不可b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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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局面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结局，可即便是走至这麽远了，这样的原谅和慢慢疗伤的未来亦需好生呵护。

    「我会陪你喔。」我说，「有我在，你就不会是一个人。」

    「我不能、也不想取代秦昭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是秦昭身为朋友能做的事，我应该也能做。」

    「嗯？」

    我指着盘子上，他的那份圆面包。「吃了这个面包，我就有要为之付出酬劳的义务，它是很有价值的面包，值得我这麽做。」

    席庸年哭笑不得道：「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了。」

    「不够。」

    「够的。」

    「就不够。」

    「……犟不过你。那你需要我问为什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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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哭得太过叫人缺氧，我看着眼前的他，脑子其实有些转不动了，然面对他的提问，我认认真真想了片刻，最後无谓地弯了唇畔，摇头示意他不必较真。

    「我可能没有你想的纯粹，我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虽然自认相当真实，却不否认其中含括私心。」

    时刻目光向你，便也变得似你。

    「现在也学会像你一样，认为许多事背後都有明码标价，利益交换最为现实，不存在无私奉献。」

    不对、不对，这样一来，我就否定掉他们友情的相互，这怎麽能？

    「……还是想为你付出更多，再更多。」

    闭嘴，祝愿雨，再说下去要露馅了。

    「我是这麽矛盾的人，用这麽矛盾的方式，想直接，又弯弯绕绕的……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但是，但是席庸年，你知道吗？」

    「这世上能驱动人这麽做的理由少得可怜吧，你也知道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