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天平的砝码。(7)
因我是会恐惧的。
怕他连看都不屑看一眼,怕因为喜欢这份心情而璀璨的琉璃心,一摔碎才发现是以次充好的玻璃。
「……那你想说什麽?」我自暴自弃笑了两声,「就算我告诉你为什麽,那也一点都不重要。」
席庸年说,不是的,没有任何人的话需要被当成不重要的东西随意处置,遑论这个时刻,你的眼神那麽认真。
他似循循善诱的猎人,饱含耐心地候着我的回音,我们就这样傻立在路边,过路人不时瞧两眼,瞳中浮上无意深究的疑惑。
我失神地拨弄着包上的灰鼠挂件,不合时宜地想,与其面临这般进退维艰的困窘,不如回家听大总跑一晚上的滚轮,想着想着,心绪越发飘远。
我盯着脚尖,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痛快,极想大肆谈论,破罐子破摔,自我厌恶了很久,觉着再遮掩也无甚意思。
我攥着包包背带,佯作耳聋不去听x膛里那颗擂鼓般狂响的心跳,忽视瞬息之间闪成残影的千万个各种念头,有叫我放弃的,有催促我走上前的,有扮演虚假和平那样懦弱的,有太多太多的思绪,我一概不睬,因为欺骗自己是虚伪的——且已水到渠成演至此,错过了这回,我难道还敢吗?
「我喜欢你。」
「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