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何婉芝想着，有些事，当着孩子的面，的确不好处理，便任由她去了。

    ……

    潘家这边，因为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加上亲戚们各种阴阳怪气的“关心”试探，丢脸丢大发的他们都安静地猫在潘家材家里，根本没好意思回老家过年。

    得知孩子今天会出院，潘家材一大早就去了市场买菜，他开心地哼着歌，做了好几个妻子和女儿爱吃的菜想给她们一个惊喜。

    可直到中午，门口也没传来任何动静。

    潘家材脸上的兴奋期待一寸寸冷了下来，饿得实在受不了了的潘家宝，壮着胆子开口劝道。

    “哥，别等了，这菜都凉了，赶紧吃吧，我们几个都饿坏了！”

    潘家材侧目冷冷瞪了他一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饿也给我忍着，等你嫂子回来！”

    “不是，潘家材你几个意思啊，嫂子要是今天不回来这年夜饭咱还不吃了？我们全家跟着你一起饿死？”

    潘家宝一时气愤忍不住呛声。

    “你说什么？”

    一心盼望着妻女回来团聚的潘家材，哪里听得了这种话，他火冒三丈冲弟弟发飙。

    “你爱等等，不愿意等就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这连个电梯都没有的破房子，我还不乐意待呢！”

    “家宝、家宝你干嘛？你快回来……”

    见小儿子真收拾东西往门口去，王金凤急忙喊他，可潘家宝理都没理，大步流星摔门离去。

    眼见叫不回来小儿子，王金凤语气不善地责怪大儿子。

    “你这当哥哥的大过年跟弟弟吵什么！他说的难道不对吗？那何婉芝要回来她早回来了，有本事你去找她啊，折腾我们算怎么回事？”

    “妈！”

    潘家材一拍桌子猛地起身，难过、生气、愤怒、甚至是不甘心，种种情绪在他眼底来回翻转，最终统统都化作了失望，他鼻头一酸红眼看着母亲。

    “妈，我也是您的儿子，不是吗？”

    “不是吗！！！！”

    下一秒，他失控地大叫着一甩胳膊，将桌子上的饭菜统统扫到地上。

    跌落的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就好似潘家材多少个日夜，期盼父母能够像疼弟弟一样疼他爱他的那颗心。

    “你、你想干嘛？我是你妈，你还敢冲我发火，反了你了！”

    儿子这失控的样子，着实把王金凤吓得不轻，但她又不肯相信，向来老实听话的儿子会忤逆她，真把她怎样。

    她叉着腰还想再骂几句，把儿子骂醒，但已经意识到不对的潘建国，没给她这个机会，迅速上前将她推回了房间。

    “潘建国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