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corus4
阿虎坐在脚踏车後,修长的双腿无处安放,只能委屈地弯曲,活像一对被凹折的筷子。她用手指g着车架边缘,小心不让自己掉下去。
市区里马路b她记忆中还要颠簸,上上下下震得她pgu疼。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骑车的人,柳咏诗身子左右摇摆,彷佛使上了吃n的劲才勉强让轮胎缓缓移动。
阿虎咽了咽口水,「我骑车载你啦。」
「我不搭机车。」柳咏诗回得飞快。
「哪有大学生不骑机车?」
「哪有大学生一年到头都不回家?」柳咏诗喘着气,吃力地说。
阿虎闭上嘴,脚踏车缓慢前行,从闹区到民宅,最後抵达高架桥下。柳咏诗沿着高架桥骑行,冬天的冷风迎面吹来,阿虎忍不住将手缩进袖口,柳咏诗额上却渗出一层薄汗。
桥柱上留着一样陈旧的蓝se涂鸦,如今就酒鬼跟流氓也不屑来这种荒凉的地方,满地碎玻璃渣和酒瓶早就清乾净,只留一点绿se粉末卡在缝隙里。柳咏诗终於停下来,趴在龙头上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是在g嘛啊?阿虎跳下车,无奈问道:「然後呢?」
好一会後柳咏诗才能说出话,「你、我还是不懂,砸酒瓶,到底有什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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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来就不好玩。」
两个游手好闲的高中生逃避现实的方法,当然不会有什麽好玩的——有些事至今阿虎回头时,已经能看明白了。
柳咏诗往桥柱方向走,而阿虎站在原地看着。
「但是,每次我想摔烂什麽东西时我就会来这。以为总有一次能碰到你,但事实是一次都没有。」
「你找我?」
又来了,很久以前阿虎曾以为自己够了解柳咏诗,现在她却发现她还是不懂对方的意思。
困惑、欣喜又惊慌,阿虎整个脑袋乱糟糟的,直到柳咏诗从包包里拿出巴掌大的奖座,她的注意力才集中在那上面。
那是金星热音赏的,循序渐进。
阿虎只能无奈回答:「你能把肖狼组回来再说吧。」
转过身,柳咏诗嘴角正g起微笑,自信坚定,更像是松了口气。
当阿虎跑完外送回家时,手机刚好跳出通知,沉到底的聊天室被顶到第一行,柳咏诗传了一份音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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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置许久後阿虎还是忍不住点开来看,档名非常眼熟,後面备注了阿虎版三字。她彷佛重回仁高热音的社办,那个狭小又充满霉味,却安全地保护着她的空间,以及和她并肩坐着的柳咏诗。
因为她是个念旧的人吗……
阿虎难得没有一闲下来便坐到电脑前,转而倚在窗边,晚风透过铁栅格抚上脸。手机中音档下载完成,强烈激昂的乐声响起——高中时浑然不觉,如今的她却能很轻易地辨认出旋律中的瑕疵。
撇除技术x的成长不谈,这首歌的速度感适合当初那个又笨又冲的高中生,至今却显得过於急躁了。
一曲播完,阿虎望着窗外许久,城市的夜晚吵杂喧嚷,灯火点点。
再次播放,似乎找回了那麽点心急的感觉——急着向前冲,一边跑一边看尽世界。躁动与渴望被藏在旋律中,随着演奏释放。
鼓点如同球bang般用力砸在耳膜上,凌乱到疯疯癫癫的钹声不断敲击,强而有力地将耳朵里震得嗡嗡响。
好不容易停下来,阿虎有点耳鸣。打鼓的nv孩子透过门上玻璃看到站在外面的两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而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