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便是死了,主子也怨不着咱们,何况,只是一个像了郡主几分的替身而已,主子当个消遣罢了,还不至于因她对手下人动怒,若真当一回事,怎会把这事捅出去,让她受罪。”
听着护卫的话,嬷嬷抹了把眼尾的泪。
心里也同护卫想的大差不差。
萧璟对云乔的手段,像是在驯服一只落在他囚牢中的鸟儿。
鸟儿不甘心总被锁在他手中,想要飞离他的控制。
他便在笼子外头布满荆棘,又打开笼子的锁,告诉她,允许她飞走。
然后眼睁睁,瞧着她,踏出牢笼半步,便被荆棘丛,扎得鲜血淋漓,最后不得不回头,向他求救。
可若真的在意,他该珍而重之,将人捧着掌心,替她扫除荆棘,不舍得让她受罪。
或许是他天潢贵胄,从来高高在上,不懂共情旁人的难处。
又或者,云乔这样的女子,已婚之妇,为旁人生育孩子,性子柔软如水,逆来顺受。
他本能的,并没有多在意她的感受。
总之,他给云乔的喜爱,不是在意,倒像是,对玩意儿,对宠物。
只是那姑娘傻啊,因为他待她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好,便连一点点可能害了他的事,都不肯做。
嬷嬷毕竟在云乔跟前伺候过一段时日,哪里不知道那女子,是个什么性子。
那样可人怜爱,温温柔柔的女娘,受再多苦,也总温柔地笑,从无戾气,从无阴狠。
她很少说什么恶言恶语,也从不与人为恶,大多数时候受了委屈只是一个人无知无觉地掉眼泪。
她日子过得很苦,可她从不与人言说。
嬷嬷在深宫多年,难得见这样的姑娘,总忍不住心疼。
她抹着眼泪,喉头有些哽咽道:
“派人去金陵给主子送个信儿吧,我只怕主子没回来,这姑娘人就死在这里,无论主子会不会因这姑娘回来,总得让主子知道一声吧。”
护卫蹙眉犹疑道:“可主子在金陵应当正忙于私盐案不能抽身,若是扰了主子政务,该当如何……”
“若真耽搁了主子的正事,全当是老婆子我的罪责,只让主子问罪于我就是,你快些让人传信儿去!”
嬷嬷急声说着,护卫这才应下,安排了出城去往金陵传信。
夜雨中赶了一路的那驾马车,此时车辙子沾满泥泞,刚进扬州城。
从扬州出发的护卫,快马加鞭行至城门,迎面撞上了萧璟归来的车马。
那护卫当即勒马停下,拦下了萧璟的马车。
马车猛地一停,萧璟身子微晃,眉心微蹙,却并未抬眼。
“咦,这不是留守扬州的护卫吗?你出城作甚?”驾马的护卫认出拦马车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