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得了尿毒症，逼我那性格软弱的老公捐肾。

    有我徐小凤在，没门！

    后来公公去世，老公却记恨上我，等到我住院，他亲手拔掉了我的呼吸管。

    再次睁眼，我重生在公婆劝老公捐肾的那一天。

    1

    你爸说了，人有两个肾，捐一个根本不会影响生活。

    婆婆拉起宋哲往医生办公室走，迫不及待想让他捐肾。

    我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

    口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从死亡的震骇中抽离。

    倒反天罡，宋哲居然敢拔老娘的呼吸管！

    妈，徐小凤是我老婆，捐肾这么大的事，我要不跟她商量她又得跟我闹。

    你也知道她的脾气……

    随着这句冲我而来的话，两道视线也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其中，宋哲朝我看来的目光中充斥着为难，活生生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

    就是这个弱鸡眼神，让我认定宋哲不想捐肾。

    更何况捐肾也得看对象，他那一家子都是伏在他身上的吸血虫，不念恩义，一味索取，捐了也只会换回心寒。

    和上一世一样，婆婆把宋哲拉到一边蛐蛐：你跟她商量个什么劲那是你爸，你还能听她的不救你爸不成……

    婆婆说得很小声，明显怕我听见。

    因为，她怕我。

    宋哲当初娶我后，婆婆就想给我立规矩，她和公公两人堂而皇之住进我们的主卧，要我每天在上班之余做饭洗衣，端茶伺候，还不准我上桌吃饭。

    可我在家中排行老幺，从小被宠爱长大，顶上有三个哥哥，个个能为我撑腰——大哥退伍军人，二哥散打冠军，三哥开了一家拳击馆。

    想当初，我是信了宋哲的承诺才为他一个人远嫁。我嫁人后也决心收敛脾气，做个贤惠的妻子，于是忍了。

    后来公婆竟然又打起我嫁妆的主意，想让我拿钱去给小叔子交择校费。

    呸，就宋哲弟弟那个狗屁成绩，也配

    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把三个哥哥叫来，一具具魁梧强壮的身躯填满了狭窄的客厅。

    哥哥们也很会教做人。

    公婆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努力表现出老实人该有的和善慈祥。

    从那以后，我也不装贤惠了，她们一家都惧怕我。

    公婆敢怒不敢言，私底下都称呼我是恶婆娘、悍妇。

    2

    一抬眼，我对上婆婆心虚的眼神。

    宋哲趁着这个机会脱身过来问我：老婆，这件事你觉得呢

    他紧抿着唇，眉心像落了锁，一副烦心模样。

    每当他露出这副表情，我就会替他说话，这个家中不好听的话都让我这个儿媳说，他倒是做了好儿子。

    按照以往我该发火了。

    但凡我发火，婆婆就会收敛。

    可这回我不着急。

    我冷笑一声，敛住眸子里的阴霾，好言好语道：

    婆婆说得很对，这种事你跟我商量什么他是你爸，捐的是你的肾，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

    宋哲大惊：你别阴阳怪气，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婆婆很不是滋味地睇我一眼，却也不敢反驳，显然也认为我是在不高兴。

    我搓了搓脸颊上的肉，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来，细声细语重复：我是说，你给不给爸捐肾，自己做主。

    宋哲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

    老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生气，我们没有背着你捐肾的意思。

    妈，你快说两句。

    婆婆不情不愿开口：是……是